
裴行野不給花辭半點反應的時間。
她就這麼強行帶去了寺廟。
她真覺得裴行野是沒招折磨她了,才弄出這麼荒唐的做法。
“半夜十二點,菩薩怕都是在睡覺,我贖什麼罪。”
裴行野站在她身側,指著那屹立在最高處的寺廟。
“你從這裏跪一夜到山頂,時間剛剛好對上寺廟香火開。”
“我不!”
花辭還想要給自己留口氣,至少留口氣讓她查清當年的死因。
裴行野壓根不給她拒絕的餘地。
“你可以選擇拒絕,我會讓你的父母替你贖罪。”
提到爸媽,花辭是真的怕了,她知道現在的裴行野說得出做得到。
“我跪!”
“我跪。”
“我跪就是了,不要傷害我爸媽。”
聲音從一開始堅決到最後的無奈。
這足足一千階的階梯,就連正常人跪完爬上去都要丟掉半條命,更別說是她了。
花辭的身影緩緩跪下去,那一聲清脆的膝蓋跟石板接觸,也彷佛砸斷了兩人之間最後的情愫。
前麵,裴行野跟月芙由著傭人抬著坐在轎子裏,恩愛歡笑。
後麵,是花辭膝蓋磨出血泡,額頭磕出鮮血,高燒持續不斷。
除了這些,還有月芙故意提高音量說給她的話。
“行野,你住手,不要在這裏。”
“等我們到地方,在給你要個夠好嗎?”
“行野,痛。”
每一個字都在提醒花辭,裴行野跟別的女人做了。
還是在這種場景下做了。
當著她的麵做了。
連日來的痛楚早就一次次提醒她,當年那個為她拒絕全校女生,到後麵為她拒絕整個京圈的豪門千金的裴行野已經不在了。
她向來知道,裴行野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很是記仇。
花辭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捂住了耳朵,眼睛卻還是看得到,難不成要把眼睛戳瞎嗎?
花辭有些麻木,起身,跪下,叩拜。
這樣的動作不知道自己重複了多少遍,直到裴行野喊人在前麵停下,就隔著幾米的距離,像是在故意等著她。
花辭卻被幾個衝出來的穿黑衣保鏢的人攔住。
花辭心下一緊。
“你們想做什麼?”
“拿錢辦事。”
花辭被幾巴掌扇倒在地上。
“月小姐說,你扇了她巴掌,就要還回來。”
花辭吃痛的倒在地上,早就沒有反抗的力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麵的裴行野,他正抱著月芙將她壓在青石板桌子上,兩人耳鬢廝磨。
明明巴掌聲響徹周圍,他卻聽不見,聽見的隻有月芙咬在他耳邊低低吟聲。
“行野,輕點。”
花辭咬著牙,輕聲喊著:“裴行野。”
“裴行野。”
她希望裴行野能聽見她的求救,就像那相愛的十年裏,無論她何時需要裴行野,他都會出現。
可,這次,沒有。
巴掌在第九十九下的停住。
裴行野也在此刻撩起月芙的裙擺。
花辭被保鏢拖著,按著頭推到斷崖處。
月芙雙腿已經纏在裴行野精壯的腰身上。
保鏢的話回蕩在斷崖。
“月小姐說了,你斷了她一根手指,就用你的賤命去賠償。”
花辭瘋狂掙紮著,嘴裏大喊著。
“裴行野,救我!”
“救我!”
最後她的聲音被淹沒在月芙嬌嬌的喘聲中,而她的身影被淹沒在整個斷崖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