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媤好不容易熬到第二日,灰暗的牢房瞬間變得透亮。
衙役來到薑媤牢房外,故意給旁邊兩個牢房的人使眼色。
他們心領神會,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緊接著,便有人給犯人們送來白粥,薑媤跟前也有一碗。
她讓春意帶回去的大米,與那些食物,還沒來得及放入空間,現在薑媤隻能吃這一碗白粥來填飽肚子。
可當薑媤拿起碗時,卻聞到了一股餿味。
這白粥!餿的!
下一瞬。
薑媤被一顆石頭砸中,額頭腦出血。
而在她對麵勞煩的那個男人,手裏還拿著好幾個石子。
他故意把石子扔向薑媤,在她身上砸了好幾處傷口。
薑媤強忍著眼睛,她知道在這裏哭,是最沒用的辦法。
她要反擊。
薑媤擦掉眼角的淚珠,撿起腳邊的石頭,狠狠砸向那個人。
他哀嚎一句,衙役也被吸引過來,大聲質問。
“吵吵鬧鬧,做什麼?”
那個人捂著自己受傷的臉,憤怒地指著薑媤,“就是她!方才拿石子砸我!”
薑媤簡直要被氣笑了,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是他先砸我!”
薑媤指著自己的傷口,這一看就知曉怎麼回事。
誰知那衙役壓根聽不見薑媤的話,立即喊來兩人,把薑媤帶出去。
“在這裏鬧事,必要受罰!給我拉下去,打十大板子。”
薑媤怎麼也沒想到,此人竟如此顛三倒四!明明不是她的錯!
可當板子落在薑媤身上時,她看到衙役臉上那幸災樂禍地笑,她便明了,衙役定是故意針對她,而自己與他無冤無仇,能讓他如此針對,便隻有一人——秦素兒!
秦素兒先是冤枉她下毒,讓裴敬將她關在大理寺,又收買大理寺的衙役,就是為了讓她在大理寺吃盡苦頭!
薑媤緊緊咬著牙關,嘴唇被咬破,竟也沒有喊一句疼。
等衙役派人把她丟回牢房時,薑媤早就疲憊不堪。
可她不敢閉眼,因為這次衙役送回來的牢房,是多人在一起。
她不知這裏麵有沒有殺人犯。
薑媤明白,秦素兒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所以牢房不安全,任何人都不可信。
她想努力爬起來,可後背的傷口還在滲血,她早就沒了力氣。
這時。
有個小姑娘走過來,模樣關心,蹲在薑媤麵前,小心翼翼問道,“姐姐,你怎麼樣了?”
薑媤看她雙眼澄澈,不似那些凶神惡煞的人,便對她沒有防備心。
“無事......咳咳......”
薑媤剛說著,又是一陣咳嗽。
小姑娘看著她身上衣裳已經被血染盡,立即從懷裏掏出一瓶藥。
“姐姐,這是我偷偷藏起來的金瘡藥,要不我幫你塗藥吧?若是傷口腐爛,肯定會留下疤痕,姐姐這麼漂亮,留疤就不好看了。”
薑媤點點頭,現在連說“謝謝”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姑娘掀開她的衣裳,將藥倒在傷口處。
薑媤的臉色卻瞬間變得煞白,撕心裂肺地喊出來。
如今,傷口的刺痛讓薑媤險些暈過去,她大汗淋漓,失望地盯著麵前那個小姑娘。
她搖晃著自己手裏的藥瓶,哈哈大笑。
“你可真逗,大牢裏怎會有藥?我不過是用鹽水給你洗洗傷口,這滋味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