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媤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可到後半夜,卻被外頭的動靜吵醒。
她還沒來得及起身,有人闖入屋內,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將她生拉硬拽地從床上拖起來。
“薑媤!你好狠毒的心啊!你為何要傷害素兒?你若怨我!那你來對付我!素兒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姑娘,她做錯了何事?”
裴敬聲音咆哮,眼裏布滿了血絲,眼神狠厲地瞪著薑媤。
薑媤身上本就有傷,如今被裴敬這麼一扯,傷口再次裂開。
她臉色蒼白,艱難地站起來,不解地看向裴敬,“你在說什麼?我何時對付秦素兒了?”
裴敬見她還不承認,伸出手,一把扣住薑媤的脖子。
薑媤瞧見他發狠,眼淚也止不住地流。
這是裴敬第一次如此待她!
裴敬看到薑媤的眼淚,也察覺到自己的行為不妥,立即鬆了手,語氣也柔和許多,但依舊帶著幾分冷意。
“媤媤,你為什麼要在青牙草上做手腳?素兒吃了藥,如今昏迷不醒?大夫說是藥材有問題!”
裴敬說完這些,薑媤才明白,興許這才是秦素兒的計謀。
無中生有。
可裴敬卻選擇相信她!
薑媤淒涼一笑,目光直直地看向裴敬,失望問道,“你也覺得我會害她?”
“除了你,沒有人碰過青牙草,媤媤,我也不想懷疑你,可我必須給素兒一個交代!”
交代?
薑媤笑出了眼淚。
秦素兒需要交代,那她呢?
裴敬恐怕早就忘了他當時的承諾,可有給她半分交代?
薑媤伸手,輕輕抹去眼淚,平靜開口,“將軍來別苑,應當不是質問,到底要做什麼?”
裴敬見薑媤如此冷靜,反倒是說不出口,可他腦海裏回想秦素兒吐血的樣子,心一狠,吩咐屋外的衙役進來。
當薑媤看清來人時,眼底閃過震撼,她紅著眼,質問道,“裴敬!你這是把我當犯人了?”
衙役扣住薑媤的雙臂,要將她帶走時,裴敬叫住了他們。
裴敬往前一步,捧住薑媤的臉,柔聲道,“媤媤,我也不想如此,但你放心,你並不是犯人,我隻是想讓你學乖一些,不要那般善妒,你在大理寺牢裏待著,好好反省,待中秋過後,我親自接你回來,可好?”
薑媤甩開腦袋,厭惡他的觸碰。
中秋?
她早已不需要了!
裴敬擺擺手,衙役便把薑媤帶走了。
別苑外,此刻竟還有不少圍觀的人,他們都見過薑媤,知曉她被衙役帶走,定是犯了事,都在那裏低聲議論。
人群裏有人先挑起事,便人人都開始議論,說薑媤善妒,欺負邊疆將士的遺孤,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犯。
薑媤被帶去大理寺關押,衙役挑選的位置,周圍都關著一些窮凶極惡的犯人,他們看見薑媤,如同豺狼虎豹見到食物,眼睛都在放光。
“進去吧,在這裏好好待著,可別給我鬧事。”
衙役推了薑媤一把,隨即鎖上大牢房門,得意地笑了一下。
薑媤整個人縮在角落,避著那些人的目光,她渾身顫抖,害怕極了。
薑媤一整夜都不敢閉眼,緊緊抱著雙腿蜷縮著,心底念著陳萱。
萱萱,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