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用那二十萬,先給自己換了一台新電腦。
剩下的錢,我買了好幾個市麵上最先進的微型攝像頭,留著給媽媽一個驚喜。
林蕙蘭的生日快到了,我爸準備給她大辦一場。
地點就定在家裏,請柬發出去了上百張,都是他們生意場上的朋友和一些有頭有臉的親戚。
林蕙蘭為此興奮了好幾天,拉著我爸跑遍了本市所有的奢侈品店,挑選禮服和珠寶。
家裏空無一人的時候,就是我行動的最佳時機。
我先在客廳最隱蔽的吊燈裝飾裏,裝了一個。
正對著沙發,可以將林蕙蘭的一舉一動拍得清清楚楚。
然後是她的臥室。
我快速掃視了一圈,最終將目標鎖定在床頭正對著的那個歐式擺鐘上。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擺鐘的後蓋,心臟怦怦直跳。
就在我快要裝好的時候,樓下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
我嚇了一跳,手一抖,小小的螺絲刀掉在了地毯上。
我甚至能聽到樓下林蕙蘭嬌嗔的抱怨聲。
來不及多想,我迅速將攝像頭固定好,合上後蓋,將擺鐘恢複原位。
然後我趴在地上,瘋狂地尋找那枚小小的螺絲刀。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今天真是累死我了,還是家裏舒服。”
林蕙的聲音就在門外。
找到了!
我抓起螺絲刀,閃身躲進了巨大的衣帽間裏,輕輕帶上了門。
門被推開了。
林蕙蘭一邊哼著歌,一邊脫下高跟鞋,把自己扔到床上。
“還是躺著舒服啊。”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小麗啊,我跟你說,我今天又看到薑凝那死丫頭了。”
“她現在可乖了,跟條狗似的,讓她幹嘛就幹嘛。那個馴化中心還真有用,早該把她送進去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問了什麼。
林蕙蘭得意地笑了起來。
“那幾個小子?我辦事你放心。給足了錢,讓他們好好照顧她。可惜了,沒真把她怎麼樣,膽子太小。”
“不過嚇也嚇個半死了。你看她現在,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不知道,那天她在裏麵給我爸打電話求救,哭得那個慘啊。我當時就在旁邊聽著,差點笑出聲。”
衣帽間的縫隙裏,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深深陷進肉裏。
我看著床上那個談笑風生的女人。
第一次,對母親這個詞,感到了生理性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