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知薇,你對霜兒和允墨做了什麼!”
人還未到,冷厲的聲音便已經響徹整個院子。
男人身穿錦衣華服,身形高大挺拔,隻是那張原本溫潤如玉的麵容,此刻卻布滿了寒霜,看向她的眼神冰冷刺骨,恨不得將她抽筋剝皮。
沈月霜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柔弱無骨地靠在蕭景珩的腳邊:“侯爺,你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
“方才允墨想要吃枇杷,妾身想著在這裏見過,就讓婆子帶他來摘。”
“妾身就是不放心來看看,沒想到姐姐竟然給允墨下毒,她想要害死我的允墨啊......”
說到最後,沈月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早已經把蕭景珩的心都哭碎了。
“雲知薇,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蕭景珩厲聲質問,身上肅殺之氣盡出,嚇得在場的下人們紛紛跪倒在地。
唯有雲知薇淡然自若,不卑不亢地看向他:“說什麼?說沈月霜是如何顛倒黑白,說你們是如何愚蠢無知嗎?”
“我還不屑害一個孩子!”
“雲知薇!到了現在你還敢狡辯!難道霜兒還能拿允墨的命來冤枉你不成!”蕭景珩臉色陰沉,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本侯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本侯再想護著你,可也要給允墨一個公道。”
雲知薇嗤笑一聲,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話,眼神中滿是失望。
曾經的海誓山盟,終究成了泡沫灰飛煙滅。
“來人!”蕭景珩一聲怒喝,“夫人善妒成性,把她給本侯拖到庭院罰跪,什麼時候想通如何做好這個嫡母,什麼時候再起來。”
聞言,沈月霜扯了扯他的衣袖,一臉憤恨:“侯爺,在妾身的故國,善妒可是要挨鞭子的。”
蕭景珩眉頭緊皺,可看到雲知薇那不屈服的模樣,頓時冷漠開口:“那就按霜夫人的意思去做!”
雲知薇心中一痛,這就是她曾經拿命也要護著的男人,如今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將她置於如此不堪的境地。
摘枇杷的那幾個婆子立刻上前,將雲知薇拖到了侯府庭院的中央。
這裏來來往往的下人極多,瞧見這一幕紛紛側目,或同情或戲謔的目光,直接把雲知薇的尊嚴踩在腳下。
緊接著,隻聽一聲破空聲響起,鞭子落到了雲知薇的身上,疼得她瞬間冷汗直流。
可她就是倔強地不肯吭聲,隻是緊緊咬著牙關,臉色慘白一片。
她突然想起,自己剛穿越過來的第一年,因學不好規矩被老夫人罰跪,手心不過是被家法抽了一下,蕭景珩就心疼地折斷家法,怒罵這是封建殘餘。
他還說,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若是有人敢對她動手,他會千百倍地討回來。
當時雲知薇感動不已,如今想來,當真是諷刺至極。
鞭子一下接著一下落在她身上,瞬間血肉橫飛,疼得她撕心裂肺,卻比不上心中的萬分之一。
此時此刻蕭景珩抱著孩子匆匆出府,路過她身邊時都不曾看她一眼。
九十九鞭打完,雲知薇早已昏死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送回了臥房,她察覺屋裏彌漫著濃濃的藥香味,身上的傷口也已經被處理過了。
蕭景珩守在她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白天的事情是我弄錯了,允墨枇杷過敏,日後永安侯府不許再出現枇杷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