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嗎?”
“真的!霜霜,你要是可以,就趕緊過來吧,畢竟這邊還有很多事情都要幹。”
“好!好!”
掛斷電話,溫寧霜撐著身子快速走回了家。
既然決定要走,那她便要收拾好和江賀岩這麼些年的回憶。
卻未曾想一進門,便看見夏夕顏躺在沙發上,
廚房的鍋上,似乎還燉著什麼東西。
而自己養了八年的小狗豆豆的第一次沒有在門口接她。
“你回來了,霜霜。”
話落,溫寧霜沒理,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找豆豆。
“豆豆?”
“豆豆?”
她一句句叫著,找遍了各個房間卻始終沒有發現豆豆的身影。
想起廚房內燉在鍋內的湯,一種不好的預感悄然間在溫寧霜心中升起。
她慌忙跑到廚房,打開鍋蓋,看見了豆豆的狗爪。
粉紅色的肉墊上方有一顆愛心花紋。
“豆豆!”
她慌忙關上了火,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往日的一幕幕漸漸浮現在眼前。
一旁,夏夕顏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霜霜,燉都燉了,你這個小狗,實在是不聽話,我剛來它就......”
話音未落,溫寧霜的巴掌便落在了她的臉上。
“夏夕顏,你還是像從前一樣惡毒。”
“你這樣的人,遲早會遭天譴的!”
說著,溫寧霜用勺子一點點挖出了豆豆的骨頭。
興許是兩人的動靜太大,沒一會兒,江賀岩便快步走了過來。
見狀,夏夕顏火速將鍋摔在了地上,
小狗的骨頭混著湯汁摔落在地。
下一秒,夏夕顏便跌落在地,一臉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霜霜,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小狗,我剛進門時,它咬我,我以為......對不起霜霜。”
“你就當這是一次考驗吧。”
話音剛落,夏夕顏便被江賀岩一把扶了起來。
他細致又心疼地查看著她胳膊上的燙傷,
“溫寧霜,不就是一隻狗嗎??你至於嗎?”
“給夏夏道歉,她胳膊都被燙傷了。”
聽見這句,正在地上收拾小狗骨頭的溫寧霜頓了頓,眼淚砸在地麵上,
“江賀岩,這是陪了我八年的小狗,你不清楚嗎?”
“再說,明明是她自己弄燙傷的,你又憑什麼要求我道歉?”
“溫寧霜!”
見她非但沒有承認自己的錯誤,反倒這樣講,麵前的江賀岩狠狠蹙了蹙眉,低沉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
“看來是我平日裏太縱著你了。”
縱?
溫寧霜不禁苦笑道,
“江賀岩,你何時縱容過我?”
“今天這件事,不是我的錯,我也不會道歉。”
話落,溫寧霜拿著自己手上豆豆的骨頭便要往外走。
她要給她的小狗好好埋葬起來,要它下輩子,不會再遇見這樣的事情。
卻沒料到,胳膊卻被江賀岩抓住,
“霜霜,你不要忘了,你母親還住在療養院呢。”
他一句話將她生生堵在了原地。
她的心被人揪住,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多年情分,他竟然用母親來威脅她。
溫寧霜抱著小狗的屍體,扭過頭望向江賀岩。
四目相對,心臟徹底被人挖空。
短暫的沉默過後,溫寧霜彎腰,咬緊了牙齒,
“對不起。”
她恍然間想起從前求婚時,
江賀岩說,這輩子除去結婚,都不會讓她再彎腰。
如今,他卻一次又一次地選擇了相信別人,讓她道歉。
她後悔了。
後悔遇上江賀岩。
後悔愛上他。
更後悔和他結婚。
外麵下著大雨,溫寧霜抱著小狗的屍體一步步挪到了門外。
隨後,將小狗的屍體埋葬好後,她去了母親的療養院。
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母親。
半小時後,溫寧霜站在療養院的走廊,望著屋內的一切,
卻不知怎的,感覺有些不大對勁。
一旁的護士經過,被她一把拽住了胳膊,
“護士,麻煩問一下202的病人現在可不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202?202不是剛剛才搬進來嗎?”
“怎麼會?202不是住在這裏......”
溫寧霜剛要解釋,扭頭便看見202病床上的人扭過頭來,
那不是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