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短短的幾句話,將她生生堵在了原地。
眼淚無聲地落下,溫寧霜側了側身子,扭過頭擋住了自己的眼淚。
他不信她。
他不信她。
淚眼模糊間,身後,傳來了江賀岩妥協的聲音,
“這次,我先替你去給夏夏道歉。再有下次,你知道後果。”
話落,江賀岩轉身便走出了門外。
不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議論聲,
“這江太太果真是江先生捧在心尖兒上的人,昨晚守了一夜呢。”
“別瞎說,那可不是江太太,我看過名字。”
“那這......”
“肯定是某個白月光之類的吧。不然怎麼會硬生生地在病床前坐一夜,又是喂水又是掖被子的。”
......
聽著門外一句句的議論,溫寧霜苦笑著點開了手機,
看見了夏夕顏發來的消息,
“妹妹還好嗎?窒息的感覺怎麼樣?“
“哦,對了,妹妹,我那天看見你們的婚紗照是純白色的魚尾婚紗,那婚紗照是不是擺在客廳的正中央?”
“你們的居家拖鞋是不是粉色的小兔子,還有還有,衣帽間是不是哆啦A夢的?”
“床頭是不是有個小貓台燈?”
......
“這都是我和阿岩曾經講過的,我期望中新家的樣子。”
瞬間,心臟像被人擊中,眼淚打濕整個枕頭,
溫寧霜苦笑著擦掉了手機上的眼淚。
原來,她愛了十年的人,隻不過把她當作別人的替身罷了。
手機屏幕關上時,病房的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則監控。
溫寧霜看見江賀岩拉著夏夕顏的手,滿眼心疼,
“怪你亂逞強,現在好了,躺在床上了吧。”
“阿岩,沒關係的,反正我會遊泳。”
“如果你非要安慰,也不是不可以。”
夏夕顏拉開被子,將江賀岩扯到了床上。
“夏夏,別鬧,這裏是醫院,你還沒好。”
“我們之前又不是沒在溫寧霜的病床上實驗過。”
......
瞬間,胃裏的食物翻江倒海,溫寧霜聽著一陣陣曖昧的聲音,
快速拉開被子去了洗漱間。
她的病床?
你們可真是會尋刺激啊。
酸水和膽汁一起被吐出來,溫寧霜想起了自己與江賀岩的第一次。
知道她是初次,江賀岩極其小心又有耐心地做足了前期準備工作,
可每每到最後一步,看著她皺起的眉頭,他仍舊不忍心繼續。
就這樣連續數次後,她與江賀岩才終於成功。
愣神時,房門被打開,
“小姐,您要不要去查一下是不是懷孕了?您現在的症狀,很像是懷孕。”
聽見這句,溫寧霜愣住。
她木訥地拿著醫生開的檢查單去抽血。
兩小時後,檢查結果出來,
四個多月,已經成型了。
“目前想要流掉的話,需要動一個小手術。不過我們這邊還是建議您跟家人商量過後再做決定,畢竟流產對身體傷害比較大。”
溫寧霜坐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腦海裏回蕩著醫生的話,
眼淚悄無聲息地落下,她緩緩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寶寶,對不起。
希望你不要怪媽媽。
因為現在,媽媽給不了你幸福。
冰冷的鐵鉗伸進體內,霎那間,溫寧霜疼得躺在手術台上,落下了眼淚。
“好了,回去多注意身體,至少要修養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