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未落,腰間便多了一雙手,
江賀岩埋在她的頸窩,溫熱的氣息悉數噴灑在她耳邊,
“離開誰?你要去哪?霜霜。”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溫寧霜忍不住渾身一抖,
她咬緊下唇,盡力克製著情緒,
“你聽錯了,我是說等會兒回病房,畢竟馬上就97次了。”
“好,都聽你的。99次過後,你便能手術了。”
“到時候我的心,也終於能放下了。”
溫寧霜聽著江賀岩的話,沒有吭聲。
眼淚砸在地麵上,刺鼻的女士香水味夾雜著狂歡過後的情欲味道撲鼻而來。
江賀岩,你真惡心啊。
次日,是一場慈善晚會。
江賀岩說,希望上天能看在他辦了許多場慈善晚會的麵子上,讓他快點找到和她適配的捐獻者。
船艙內太悶,溫寧霜沒一會兒便逃了出來。
忽然,身後卻傳來夏夕顏的聲音,
“妹妹,昨天的場麵,還滿意嗎?”
她被驚得連連後退,握住了一旁的欄杆。
“怎麼?難道你昨天沒看見我和阿岩在病房內尋刺激嗎?”
“不得不說,阿岩的技術還是和從前一樣好。”
“就是妹妹這身體,阿岩都說滿足不了他呢。”
四目相對,夏夕顏的眼裏滿是挑釁。
溫寧霜沒吭聲,手掌卻攥成了一個拳頭。
她並不想惹是生非,畢竟現在,夏夕顏的手上,握著她的命。
見她仍舊沒講話,麵前的夏夕顏似是有些不滿,
“妹妹不信?”
“那不如,讓我們看看阿岩究竟在乎誰好不好?”
話音未落,夏夕顏拽著她便跳進了海中。
霎那間,海水將她深深包裹住。
一股接著一股冰冷的液體猛灌進鼻腔,溫寧霜拚命地掙紮著。
“啊!阿岩!救命!”
夏夕顏的叫聲迅速吸引來了船艙內的客人。
不一會兒,溫寧霜便看見了快步走來的江賀岩。
窒息感伴隨著深深的恐懼讓溫寧霜不得不掙紮求生,她望向岸邊的江賀岩。
未曾想,下一秒,她便看見江賀岩迅速將身上衣服脫光,跳進海中,遊向了夏夕顏。
他還是遊向了夏夕顏,他的白月光。
這就是從前把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啊。
可笑。
真是可笑啊。
巨大的失望之下,溫寧霜感覺自己越來越重,
胸腔都被海水占據,
直至最後,她陷入了深深地黑暗。
過往的一切如同走馬燈一般在眼前一一浮現,
她記起他求婚前,曾在她母親的病床前發誓,
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他都會永遠愛她。
卻未曾想。
原來,江賀岩口中的幾輩子,僅僅不過十年。
忽然,周圍的海水開始震動,溫寧霜感覺有人在拉著自己上岸。
意識喪失掉的前一秒,她看見了江賀岩努力將自己往岸上拖的身影。
再睜眼,周圍是濃重的消毒水味。
江賀岩坐在了旁邊,
“醒了?”
她望著他眼下大片的烏青,下意識地關心道,
“你眼睛......”
“下次,不要這麼任性了。”
卻被江賀岩先一步開口堵住。
四目相對,她有些疑惑地望向他。
江賀岩狠狠蹙了蹙眉,
“我希望這次,你能去給夏夏道歉。畢竟這件事情,是你的錯。”
“夏夏是答應了救你,可她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你通過99次考驗,她自然會把腎臟捐給你,你何必這樣以死相逼?”
以死相逼?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以死相逼,是她把我推入海中的。”
“霜霜,你什麼時候學會狡辯了?你的意思是夏夏抱著你落入海中的?”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裏慍色漸濃。
“對,甲板上有監控,不信你可以去......”
“夠了!霜霜,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樣惡毒。”
“不僅以死相逼讓夏夏把腎臟捐給你,最好還要倒打一耙。你知不知道,我去救夏夏時,她講什麼?”
“她說,你不會遊泳,讓我先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