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明月大腦空白了一瞬,她愕然看著斷掉的珍珠項鏈,瞬間痛徹心扉。
“沈與琛你瘋了嗎,這是我媽媽的遺物!”
“那又怎麼樣?既然初初想要,你就應該分享給她,還是你覺得她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就故意用你有媽媽這一點來刺痛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沈與琛的語氣仿佛對她失望至極。
關明月死死地盯著他,眼淚順著臉頰滑下,心徹底涼透。
“究竟是我惡毒,還是你們胡攪蠻纏?”
“既然你們要搶,那就統統拿去好了,主臥我不要了,珍珠項鏈也被你們毀了!但是沈與琛,你們總要一天要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扔下這句話,關明月頭也不回地離開。
身後卻傳來夏初初關切的聲音:“阿琛哥哥,明月姐好像真的生氣了,你不去哄哄她嗎?”
“別管她,今天的事兒本來就是她的錯,讓她好好反省一下,我答應過會永遠保護你,就絕不能讓你受半分委屈。”
夏初初感動得跌進他懷裏。
遠處關明月攥緊手心,死死咬著唇。
想起爸媽還在的時候,她也是掌上明珠和心頭寶。
那時媽媽說過:“月兒,誰要是敢欺負你,爸爸媽媽就跟他們拚命。”
可如今父母亡故,再也沒有人無條件站在她身邊。
她的丈夫更是一心護著別的女人。
深夜,關明月出神地坐在窗邊,手心是她一粒一粒撿起來的珍珠項鏈,如今沾染了灰塵,連珠光都暗淡了許多。
眼眶再度濕熱。
而樓上,沈與琛已經跟夏初初共處一室快三個小時。
裏麵時而傳來女人銀鈴般的笑聲,時而是沈與琛溫柔的輕哄,旁若無人地在這個家裏展示他們的親密無間。
而關明月徹徹底底成了局外人。
不知過了多久,沈與琛出來倒水喝,轉身看見關明月一個人坐在窗邊,背影孤單。
他驟然一愣,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關明月似乎又回到失去父母那段時間的悲傷無依,總是偷偷地躲起來哭,然後在人前強裝微笑,實則憔悴得仿佛隨時都會被風吹走。
“明月,怎麼還不睡覺?一個人在想什麼?“
他伸手想要直接將關明月抱進懷裏。
“是不是又想你爸媽了?”
“不如明天我帶你和初初坐遊輪出海玩一下吧,放鬆心情總會好一些。”
沈與琛垂眸看著她,心臟一角止不住變得柔軟。
關明月攥著手裏的珍珠,卻覺得他的懷抱像一個牢籠,讓她根本透不過氣。
“我不想去。”
如果去了,隻是為了看他和夏初初眉來眼去,那她寧願自戳雙眼!
沈與琛聞言僵住。
似乎沒想到關明月會拒絕,畢竟從前她還總是計劃著要出去旅遊度蜜月,但因為沈與琛太忙總是推後,如今他好不容易願意帶她出去,她竟然不肯去?
沈與琛頓時有些不悅,他皺著眉:
“你別總是不識時務行嗎?”
“成天掛著臉,好像誰欠了幾百萬一樣,有意思嗎?”
關明月臉色瞬間慘白。
她忘了,她在沈與琛麵前從來都沒有選擇自由的權利。
他難得屈尊降貴說要帶她出去,在沈與琛看來就是恩寵和施舍,關明月必須接受,拒絕就是不識好歹。
關明月心底苦笑,忍住翻湧的情緒。
“沈與琛,我們離婚......”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夏初初驚慌失措地從房間裏衝出來,失聲尖叫:
“啊救命,好多蛇全都爬到了我的床上。”
“阿琛哥哥我好害怕,快救救我!”
沈與琛臉色當即變了,三兩步上樓將夏初初摟進懷裏,轉身看見她的床上確實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蛇,邪惡地吐著蛇信子。
沈與琛愕然睜大眼,對著關明月咬牙切齒地說:
“怪不得你這麼晚還不睡覺,竟然敢放了這麼多蛇要害初初,你耍這種把戲到底想幹什麼!”
他怒不可遏,將關明月拽過來:
“我早警告過你,不要動初初,你為什麼不聽?”
“不是我......”
奈何關明月這句辯解還沒說出口,就見沈與琛眼神凶惡,一把將她推進滿是蛇的屋子裏。
“既然是你放出來的,那你就自嘗惡果吧!”
門被砰地一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