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而後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傳來:
“當然,對你永遠有效。”
“好,那你接我走吧,我再也不想留在這裏了。”
男人沒有追問為什麼,而是說:“你確定好了嗎?來到我身邊就再也不會放你走了。”
“嗯,我願意。”
男人勾唇笑了:“一周後,我申請航線開飛機過去接你。”
掛斷電話之後,關明月又給一個神秘機構發去信息:“給你們一百萬幫我造一具假屍體,一周後就要。”
那邊立刻應下。
做完這一切,關明月終於摁滅手機靜靜地躺著。
她哭到紅腫的眼睛依舊隱隱作痛,卻還是將孩子的標本放在心口的位置,聲音哽咽:
“對不起寶貝,是媽媽的錯。”
“媽媽發現你的存在太晚了,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關明月哭得幾乎脫力。
出院之後,她第一時間將孩子的標本葬在了父母的墳墓旁邊,仿佛這樣就有了倚靠。
夜裏她終於收拾好情緒回家,想跟沈與琛直接提離婚。
誰知推開門卻看到了不速之客。
夏初初一身飄逸白裙,正宛如女主人一般坐在沙發上。
“明月姐,你終於回來了。”
“今天你一聲不吭從醫院走了之後,阿琛哥哥都急壞了,連平時給我準備的晚飯都忘了。”
她語氣聽起來溫柔,其中卻夾槍帶棒。
關明月盯著她,眉頭緊皺。
“你為什麼在這裏?”
此時沈與琛走出來端了一碗燕窩給夏初初,轉頭漫不經心地回答。
“初初家裏漏水了,我打算讓她住在這裏。”
說話間,沈與琛不經意抬起手臂扯到衣物,露出了他腰腹間一串夏初初的英文名。
周遭皮膚還是紅色,顯然剛紋不久。
關明月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死死捏住,止不住地感到痛苦和悲哀。
紋身這件事,在結婚初期她也提起過。
但當時沈與琛卻眼神不耐:“又無聊又幼稚,我沒興趣把誰紋在身上。”
他當初明明說得那麼斬釘截鐵,可此刻卻甘願紋上夏初初的印記。
原來他給的偏愛如此明顯。
夏初初光是站在那什麼都不用做,就會得到沈與琛無條件的傾心。
而關明月暗戀沈與琛十年,義無反顧地追在他身後,隻要他能給一個微笑說一句話就足夠她高興一整天,結果換來的卻是無限的利用和背叛......
關明月自嘲地笑了。
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卻又聽見沈與琛淡淡開口:
“對了,家裏的客房還沒收拾好,要不你先把主臥讓出來給初初睡吧,她身子嬌貴,必須要睡在通風向陽的房間裏。”
關明月步子一頓。
她還沒來得及拒絕,夏初初就走過來目光豔羨:
“明月姐,你脖子上這個珍珠項鏈好漂亮啊,我從來都沒有過這麼漂亮的首飾。”
“能不能也讓我戴一下試試?”
說完她伸手就要碰。
關明月厭惡地往後退了一步,語氣不耐:“這是我媽媽死後留給我最後的紀念,我怎麼可能讓你戴!”
“還有主臥我也不會讓出去!”
夏初初瞬間就委屈癟嘴,淚光盈盈。
“明月姐,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你要是不希望我住在這裏,那我就回去吧,雖然漏水的房子有黴菌對呼吸不好,但我可以忍過去的。”
她一邊說一邊掉眼淚,引得沈與琛一陣心疼。
男人立刻大步走過來將夏初初摟進懷裏輕哄,另一隻手猛地伸向關明月的脖子。
他一用力,刹那間珍珠項鏈便斷裂開來。
珠子炸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