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裴宴禮去而複返。
聞言不知所謂看著她,眼裏情緒複雜。
“青瓷,隻是點小矛盾而已,你至於拿出國威脅我嗎?”
事已至此,裴宴禮還覺得她在小題大做。
她見過裴宴禮愛她時的模樣,所以,她現在無比確定,裴宴禮愛上了那個保姆。
若不是她掌控著家裏的經濟大權,他怎麼忍心委屈蘇柚荷來家裏當保姆。
“裴宴禮,我不明白,蘇柚荷的育兒補貼不夠用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難道說,那三個孩子是你和蘇柚荷的?”
這句話把裴宴禮的千言萬語都堵在嘴邊。
他愕然惶恐看向寧青瓷。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寧青瓷,如若她被背叛,她會毅然決然離開。
盡管現在裴宴禮心都在蘇柚荷身上,可他也是真真切切愛過寧青瓷的。
對於寧青瓷離開這件事,他還沒做好準備。
他想都不想否決了,“怎麼可能?我隻是在替你積福啊,你身體一向不好,我多做一件好事,說不定你就能少生病一次。”
說到這裏,裴宴禮眼裏繾綣著溫柔。
他溫柔攬住寧青瓷的腰,語氣柔和。
“老婆,別多想。”
氣氛一度僵持下去。
“砰——”蘇柚荷慌亂推開門。
“寶寶重度昏迷了,怎麼辦啊裴先生!”
攬著寧青瓷的手快速鬆開,下一秒,裴宴禮推門而出。
裴宴禮啊裴宴禮,你自欺欺人的手段還真是高。
裴宴禮再回來已是深夜,麵對被忽略的寧青瓷,他眼裏帶了些許愧色。
“老婆,她們孤兒寡母,作為她們的雇主,我做不到視而不見。”
所以,麵對需要他的寧青瓷時,他就能做到視而不見了。
寧青瓷沒說出口,隻是麵無表情看著他。
見到寧青瓷這幅無所謂的模樣,裴宴禮忽地生出一絲心慌。
他上前牽住寧青瓷的手,柔聲道。
“青瓷,雖然她隻是個保姆,但她性格品行都是不錯的,我相信你們可以好好相處的。”
這是裴宴禮對她一貫的洗腦。
但這一次,寧青瓷不想順著他了。
“要是我說我不想和她好好相處呢?你會不會把她們三個人趕出去?”
她神情冷淡,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
還沒等裴宴禮回答,蘇柚荷倏地推開門,噘著嘴隔空指著寧青瓷,“寧小姐,你至於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嗎?是,我隻是個保姆,但我更是個人,既然寧小姐你這樣看不起我,那我辭職!”
說罷,她狠狠跺了跺腳就要離開。
但裴宴禮先一步拉住了她。
“你辭職怎麼養好你的三個孩子?蘇柚荷,育兒補貼能養活他們,但你忍心他們跟著你一起吃苦?”
“別和自己置氣!”
那寧青瓷呢?
她自嘲看著裴宴禮的側臉,心裏泛起苦澀。
氣氛一度僵持,倏地,病房的門門被猛地撞開。
裴宴禮迅速把蘇柚荷護在懷裏,戒備看著門口拿著鐵錘的男人。
外麵傳來護士保安的驚呼聲。
“南院的精神病人跑出來了!他有傷人史。”
裴宴禮眼睛倏地瞪大,鬆了手朝寧青瓷走去。
身後的蘇柚荷的一聲抽噎又把他喚回。
“裴先生,我們快出去!寶寶還在隔壁病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