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顧言深的巴掌落在我臉上,臉頰瞬間感到火辣辣的刺痛。
我被打得踉蹌,後腰猛的撞到桌角,疼出了一身冷汗,半天都沒緩過來。
顧言深卻像是看不見,沉聲威脅我:
“孟書語,你別蹬鼻子上臉,等你歲數大了,別指望澤宇給你養老。”
我強撐著疼痛挪到沙發旁坐下,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顧言深,你到底有什麼好裝的,顧澤宇會不會給我養老,你心裏不清楚嗎?”
“還有,我自己能賺錢,用不著指望任何人。”
不等我說完,顧澤宇嗤笑一聲,陰陽怪氣的撇了撇嘴。
麵帶嘲諷的走上前質問我:
“你賺的錢?我從來沒看見我爸手裏有一分錢,他的錢全都上交給你了吧?”
“還好意思腆著臉說不指望別人,家裏的花銷都是我爸出的,動動嘴皮子的事誰不會?”
他說得義憤填膺,根本沒注意到身邊兩人的臉色有多難看。
我輕蔑一笑,從房間裏拿出賬本,上麵記錄著家裏大大小小的開銷。
他看完後整個人都愣住了,喃喃道:
“怎麼可能?”
我沒回答他這句話,隻是伸手指了指柳玉茹。
“你爸的錢我一分都沒見著,家裏的一切,包括你的衣服鞋子,都是我出錢買的。”
“不是想知道你爸的錢花哪兒了嗎?看看你媽穿的就明白了。”
柳玉茹一身翠色的手工刺繡連衣裙,光是人工成本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再說她的頭發和指甲,每個月都會專門去店裏打理。
她一個沒有工作的家庭主婦,哪來的錢打扮自己?
見此情形,顧澤宇尷尬的站在原地,沒再繼續反駁。
他的目光在我發白的工裝和柳玉茹的連衣裙上來回切換,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眼看氣氛越發凝重,顧言深輕咳兩聲,略帶責備的說:
“書語,咱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分的那麼清楚。”
他不說我倒還忘了,轉身回房翻出戶口本。
上麵根本沒有我的名字,反倒是柳玉茹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寫在顧言深下麵。
“這就是你說的一家人?”
“顧言深,你真是好本事啊,騙了我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