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晴甩下 “離婚” 兩個字,扶著還在揉著臉的趙哲,頭也不回地離開。
嶽母捂著臉蹲在地上,哭聲斷斷續續,我上前想扶她,卻被她輕輕推開。
“小序,是我沒教好晴晴,是我和老蘇活該。”
她的聲音裏滿是自責,聽得我心裏又酸又澀。
我知道,現在說再多安慰的話也沒用,隻有找到證據,讓趙哲和蘇晴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才能告慰嶽父的在天之靈。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邊忙著安撫嶽母,一邊聯係交警和律師,收集趙哲肇事逃逸的證據。
可蘇晴像是消失了一樣,不回家,不接電話,連嶽母的消息也不回。
我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這麼做,一定在謀劃著什麼。
果然,第三天一早,我就接到了醫院太平間的電話,說嶽父的遺體已經被人領走火化了。
我趕到太平間時,隻剩下空蕩蕩的停屍床,負責人遞給我一張火化證明,上麵的簽字人是蘇晴。
“誰讓你們把遺體交給她的?” 我強壓著怒火問。
負責人麵露難色:“蘇總跟院長打過招呼,我們也沒辦法。”
我攥著那張薄薄的火化證明,指節泛白。
蘇晴竟然瞞著所有人,私自把嶽父的遺體火化了!
甚至所有可能指向趙哲肇事逃逸的監控記錄和現場證據,都在她強大的財力與人脈運作下,意外丟失或損毀。
同時,她派人將嶽母軟禁在家中,切斷了她與外界的聯係,尤其是與我的一切接觸。
我嘗試了各種方法都無法見到嶽母,電話也永遠無法接通。
但我沒有放棄。
我聯係了信任的律師,谘詢這起事件中可能涉及的法律責任。
同時,我也向處理事故的交警部門遞交了書麵申請,要求對關鍵證據的遺失進行內部調查。做完這一切後,我整理好離婚協議,簽上名字,寄給了蘇晴。
收到協議的蘇晴,終於出現了。
她直接闖進我的辦公室,將那份協議狠狠摔在桌上,眼神陰鷙。
“陳序,你這是什麼意思?故意跟我對著幹是吧?”
“我告訴你,你想離婚可以,但必須是淨身出戶!你休想從我這裏拿走一分錢!”
我平靜地看著她:“財產怎麼分,法律自有公斷。我現在隻要求一個真相。”
“真相?”
她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真相就是意外!你爸自己倒黴!陳序,我勸你見好就收,別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那不是我爸。”我再次重申,語氣堅定。
蘇晴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似乎最無法忍受的就是我反複強調這一點。
她盯著我,眼神裏閃過一絲狠厲。
幾天後,網上突然出現了很多關於嶽父的負麵新聞,標題一個比一個刺眼 ——
“退休老人嗑藥酒駕,引發連環車禍,致多人受傷”
“醫生女婿包庇嶽父,試圖掩蓋真相”。
我點開新聞,裏麵全是編造的證據,甚至還有幾張偽造的照片。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蘇晴幹的。
她為了維護趙哲,竟然可以如此顛倒黑白,讓嶽父在死後還要背負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