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老婆為追回賭氣出走的小情人趙哲，兩人在市區上演賽車追逐，意外撞飛來接她回家的嶽父。

老婆的第一反應是安慰趙哲："別怕不是你的錯，這隻是個意外，我會處理。"

她甚至沒去看傷者一眼。

這場追逐引發連環車禍，我被緊急召回醫院加班。

可接手的第一個患者，竟是去公司接老婆的嶽父。

我連忙撥通蘇晴電話："爸出車禍快不行了，你快來醫院！"

她卻不耐煩道：

“因為你非要我中秋陪你，趙哲差點失蹤，你是不是知道他是孤兒故意刺激他呢？我現在沒空管你爸的事！”

第二天，安頓好趙哲的她姍姍來遲，看著蒙上白布的遺體，皺著眉對我說：

“節哀，我會給你爸安排最好的墓地，算是我的一點補償。”

我爸？

我爸在國外美美度假呢！

......

淩晨，手術最終還是沒能挽留住嶽父的生命。

推開手術室的門，巨大的疲憊和悲慟幾乎將我擊垮。

我再次撥打蘇晴的電話，這次，她關機了。

我在冰冷的停屍房外坐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蘇晴才風塵仆仆地出現，眼下烏青，滿臉倦容，但看到我，那倦容立刻被一層寒霜覆蓋。

“陳序，你滿意了？我找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剛把趙哲安撫好！”

她語氣冰冷，仿佛我才是那個製造麻煩的人。

當她看到停屍床上蒙著的白布時，眉頭皺得更緊，帶著一種施舍般的語氣說：

“行了，人死不能複生。我會給你爸買塊最好的墓地，費用我出，算是對你的補償。”

“你也節哀吧。我知道你難過，但這事兒真怪不了別人，要怪就怪你爸自己命不好，偏偏那時候出現在那兒。”

我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我爸？她竟然以為死的是我爸？

比停屍房的冷氣更刺骨的寒意，從脊椎一路竄上頭頂。

趙哲跟在她身後，扯了扯她的衣角，小聲說：

“晴姐，你別這麼說序哥了，他肯定很難受。”

“序哥，對不起，我不該讓蘇晴姐擔心的，要不是我亂跑......”

蘇晴立刻把他護在身後，像老母雞護崽一樣：

“小哲，這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意外，明白嗎？純粹是老頭子自己倒黴！”

她轉向我，語氣強硬得不容置疑：

“交警那邊的初步認定書我看過了，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追究下去也沒有意義，隻會讓所有人都難堪。你爸年紀大了，算是壽終正寢，你別再借題發揮了行嗎？”

我看著她，看著這個我法律上的妻子，隻覺得無比陌生。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喚醒她最後一絲理智：“蘇晴，你看清楚，裏麵躺著的，是你爸。”

她隻要過去看一眼，就會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可她隻是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夾雜著厭惡和不耐煩。

“陳序，你夠了！為了把臟水潑到小哲身上，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我爸好好的在國外考察項目！你咒他死？你是不是瘋了！”

“我說了，這件事是意外，與趙哲無關，更與我爸無關！你再這樣胡言亂語，我們就離婚！”

趙哲在她身後，低垂的眼簾下，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昨晚來處理事故的警官發來的後續資料，裏麵有幾張現場車輛的照片。

其中一輛肇事的黑色豪車，車牌號異常眼熟——

那是蘇晴上個月剛送給趙哲的生日禮物！

我抬頭，目光死死鎖定在趙哲那張故作無辜的臉上，瞬間明白了一切。

為什麼蘇晴認定這是意外，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撇清趙哲。

怒火與悲痛灼燒著我的理智。

“蘇晴，我會查清楚！我一定會替爸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