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江冉白哭喊著,強烈的刺激,讓她幾乎瘋掉。
這不是她第一次發瘋了。
她幼年的時候就有創傷性後遺症,瘋起來連自己都砍。
是姐姐用愛一點一點地填補了她的創傷。
後來她的生活有了厲辭墨的加入。
雖然那時的他失憶、一無所有。
可他們簡單、相愛、眼裏隻有對方。
他用最純粹的愛讓她的瘋病再也沒有複發過。
可現在......
“真可憐啊,嘖嘖......”
江冉白被醫生控製後,樓意夏在她的的耳畔低言。
“你姐姐看到你這副發瘋的樣子,魂下也會不安的吧?”
“是你!樓意夏。這把火是你放的。”江冉白冷靜了過來,一字一句咬牙。
“你知道又怎麼樣?”樓意夏肆無忌憚,“在你差點被火燒死的時候,辭墨哥哥為了我一點擦傷,調了醫院所有人員供我使喚呢。
他還唱歌輕哄我睡覺、親手給我做飯......”
“你再怎麼炫耀,你也是上不得台麵的小三。”江冉白冷笑,“如果我要追究這件事,你猜我這個厲氏正牌夫人,能不能把你扔進火場裏、把我剛剛受過的苦再受一遍?”
樓意夏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可厲辭墨裹挾著冷風從外走了過來,雲淡風輕地吩咐:“意夏也是不小心的。你沒事,這件事就算了。”
樓意夏得意地貼到厲辭墨的身邊,對著樓意夏示威地挑了挑眉。
江冉白的心碎裂了,聲音裏裹挾著巨大的傷痛:“厲辭墨,我的創傷性後遺瘋病,複發了。”
她多希望厲辭墨能想起來,在福利院裏,他失憶的時候。
她的瘋病隻是輕微發作,厲辭墨就天塌得好像世界末日,帶她做心理輔導,給她更深、更完整的愛,整夜守著她,她一有不對勁,他似乎承受比她多百倍的痛......
現在,厲辭墨隻要有過往千分之一的愛。
也不會任由樓意夏對她這麼作踐。
可是,厲辭墨還是說:“我會給你找全球最好的醫生,意夏,你放過她。”
“哈哈......”江冉白低笑了一聲。
厲辭墨忽然心口一陣絞痛。
他感覺江冉白一個活生生的人,似乎要從他的眼前碎裂掉了。
“厲辭墨,我不會放過樓意夏的。”江冉白的話倔強得不容一絲反駁。
這卻讓厲辭墨扣響了指節,強大的陰寒之氣讓他顯得頗為可怕:“冉白,我不喜歡別人忤逆我。要想從我這裏動意夏,你做不到。”
說著,厲辭墨擺了擺手,就有人呈過來一個小木盒。
看到木盒的一刹那,江冉白心臟都震裂了,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不!不要動它!”
可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厲辭墨將它扔進了病房的餘火。
火焰很快吞沒了木盒和裏麵的一切。
江冉白瘋了般往火裏撲,卻被厲辭墨死死鉗住。
厲辭墨的聲音冷如寒冰。
“冉白,我早說過,你要聽話,跟意夏和諧相處。我知道盒子裏是你收集的樓家害死江家的證據。可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死了。當年意夏還小,江家的滅門,跟她無關。”
木盒裏的東西被一點點吞噬殆盡,江冉白的眼底也化作了冰寒的空洞,她的聲音裏裹挾著深深的絕望:“厲辭墨。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你。多希望五年前的那個雪夜,我沒有救下你。”
厲辭墨歎了口氣,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
“可冉白,你注定是我的人。意夏懷孕了。接進厲家老宅安胎比較合適。之後就由你來照顧她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