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江燼結婚五年,我們恨彼此入骨。
他風流花心,一周能換8個女伴。
我夜夜流連酒吧,身邊男伴從不重樣。
日子被過成了漫長的互虐遊戲,我們的婚姻也被譽為港城最大的笑話。
終於,我們決定放過彼此。
約好下周一去離婚,誰不去誰就死全家。
可就在離婚前三天,他突然像變了個人。
不僅斷了外麵的鶯鶯燕燕,還整天跟屁蟲似的跟在我身後,像條被主人丟下的狗。
我冷笑問他是不是終於瘋了。
他卻紅著眼說,
“綰綰,別再恨我了,我衝我笑一笑好不好?”
我隻當他在做戲,直到離婚當天。
他剛跪下求我改變心意,門口就響起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另一個江燼推門而入,眼神冰冷嘲諷,
“宋綰綰,現在還不去民政局,是反悔了不成?”
我怔在原地,看著眼前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一個眼裏是五年從未有過的溫柔。
一個眼裏是五年如一日的恨意。
......
我站在客廳中央,看著昨天還對我橫眉冷對的江燼端著盆洗腳水,臉上還掛著討好的笑,隻覺得自己還在夢中。
正要轉身回臥室接著休息,胳膊忽然被一股大力扯住。
“綰綰,你去哪?連和我在一個空間都忍受不了嗎?”
和江燼久違的肢體接觸,觸發了條件反射。
掄圓胳膊,我狠狠扇了他兩巴掌。
男人臉頰很快紅腫起來,聽著他忍痛發出的抽氣聲,我終於確信,這不是夢。
可這眼前的江燼,怎的像中了邪一般?
難道這是什麼新型套路,好在離婚時多分些財產?
江燼帶著哭腔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
“綰綰,從前是我混蛋,你要打要罵我都受著。”
“隻求你一件事,多衝我笑笑,開心點好嗎?”
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胃裏一陣翻湧。
這樣故作深情的戲碼,或許在五年前還能騙過我。
可幾千個日夜過去,我早不再是那個傻傻愛著江燼的宋綰綰了。
隨手抄起一旁的青瓷花瓶,我用盡全身力氣朝他砸去。
“江燼!別在這裏裝腔作勢!戲弄我很好玩嗎?”
額頭的血順著他的眉骨流下,滑過眼角,像是血淚。
他竟然沒有動怒,反而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這次,我隻是希望你能開心......”
話音未落,“哢噠”一聲,別墅大門被推開。
一群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嬉笑著湧了進來,為首的幾個還拿著禮花筒。
“恭喜燼哥脫離苦海,和小嫂子修成正果!”
彩帶紛紛揚揚落在我和江燼頭上。
人群靜了一瞬,顯然沒料到我會在場,更沒料到江燼會滿頭是血地跪在地上。
李家少爺李銘率先反應過來,吊兒郎當跨過花瓶碎片,
“喲,臨走還要給我們燼哥破相?沒想到宋家破產了,宋大小姐脾氣還是這麼大。”
“就是啊,搞成這樣,小嫂子見到得心疼壞了。”
幾個人附和著圍到我身側,形成半包圍圈。
這種場麵太熟悉了。
過去五年,在江燼的默許下,他的這群兄弟總拿我取樂。
最過分的一次,是將我綁在速度300碼的機車後座,繞山跑了三圈。
害我失去了尚未足月的孩子。
李銘腳尖踢開碎片,
“老規矩。”
“跪下來磕三個頭,大喊三聲‘我錯了’,今天讓宋小姐完好無損出門。”
哄笑聲中,有人已經舉起手機準備錄像。
我攥緊拳頭,指甲陷進掌心。
卻見江燼搖搖晃晃站起來,一把抓起牆角的棒球棍,揮舞著砸向眾人。
“誰他媽給你們的膽子這麼跟我老婆說話!”
“都給我聽清楚了!我們不會離婚!她宋綰綰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以前是我混蛋,縱著你們欺負她!從今天起,誰再敢對她有半分不敬,就是跟我江燼過不去!”
他喘著粗氣,棒球棍指向麵色慘白的李銘,
“現在!立刻!給她道歉!”
“還有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排隊給我老婆下跪道歉!”
客廳裏死寂一片。
這群平日囂張跋扈的富二代們,被江燼突如其來的瘋魔鎮住。
卻礙於江家的權勢,不情不願對著我彎下了膝蓋。
接著,在江燼足以殺人的目光中,丟下一堆價值不菲的賠罪禮物落荒而逃。
看著仍巴巴望著我的江燼,我懶得應付。
拿起那些禮物,麵無表情轉身上樓。
半夜被渴醒,我起身去廚房倒水。
經過二樓陽台時,卻聽見壓抑的說話聲。
江燼背對著我,站在夜色裏,肩膀不住抖動,
“為什麼?我明明已經教訓了那幫富二代,為什麼......綰綰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