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日宴會設置在市中心的豪華餐廳。
裴靳野拚命補償她,變著花樣討好她。
他斥資千萬為夏月笙聘請她最愛的芭蕾舞舞團,惹得賓客連連羨慕驚歎。
夏月笙始終無波無瀾,直到演出正式開始。
幕布徐徐拉開,她瞳孔驟縮——
舞台上的領銜主舞,是裴靳野口中“沒有一丁點感情”的謝知苒!
她身著雪白舞裙,像一隻天鵝般優雅靈動。
每一個旋轉都引得台下掌聲雷動,每一個回眸都讓裴靳野的目光更加灼熱。
夏月笙僵坐在觀眾席,餘光瞥見裴靳野專注的側臉。
他眼裏閃爍的光芒,是她從未得到過的欣賞與驕傲。
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竄上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
這場生日會名義上為她操辦,煞費苦心籌備一切,其實是謝知苒展示耀眼光芒的秀場。
裴靳野注意到她慘白的臉色,握住她冰冷的掌心解釋:“月笙,知苒說想和你處好關係,特意獻舞,所以你別和小姑娘計較......”
“我計較?”夏月笙猛地站起來,聲音顫抖:“裴靳野,這場舞到底是你想看,還是為我準備,你自己清楚!”
夏月笙轉身就走。
“月笙!”
就在裴靳野匆匆追上去時。
舞台上,謝知苒正完成一個高難度的單腳旋轉,突然發生意外。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場院,謝知苒像折翼的鳥兒般重重摔在舞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雪白的舞裙。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天啊!謝知苒怎麼流這麼多血!”有人驚呼。
裴靳野幾乎是彈射而起,幾個箭步衝上舞台,一把抱起謝知苒就往出口跑。
跑到門口,他朝夏月笙看了眼,對幾個保鏢低聲吩咐什麼。
保鏢大步朝她走過來,語氣平靜:“夫人,裴總說你和薑小姐血型一樣,萬一她需要輸血,你可以應急。”
夏月笙僵在原地,耳邊嗡嗡作響。
這就是“愛她入骨”的裴靳野,隻要情人受一點傷害,就拿她當可以隨時取用的血袋。
他真正“愛的入骨”的人,是那個隻摔跤,便讓他方寸大亂的女人。
何其薄涼!
“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保鏢沒有給她逃走的機會,恭敬而強勢地把她“請”上車。
醫院裏,謝知苒被緊急送進手術室。
沒多久,醫生走出來:“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不過......”
他皺眉,“這也太危險了,舞鞋裏藏了很多針,要是再深一點,這雙腳就廢了。”
裴靳野臉色瞬間陰沉,立刻叫來警衛員:“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來!”
謝知苒被推出來時,哭得梨花帶雨:“到底是誰要陷害我?怎麼這麼狠毒......”
裴靳野握住她的手,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別怕,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很快,警衛員押著一個二流子走過來:“裴總,找到了!”
裴靳野的眼神如刀般鋒利,聲音冷得刺骨:“為什麼害謝知苒?”
那個二流子渾身發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不是我!是有人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往薑小姐的舞鞋裏放針!”
“誰?”裴靳野的聲音更冷了。
二流子眼神閃爍,突然指向夏月笙:“是她!就是她!她給了我錢,說要讓薑小姐永遠站不起來!”
夏月笙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瞳孔驟然緊縮:“你血口噴人!我根本不認識你!”
謝知苒的哭聲適時響起,她顫抖著抓住裴靳野的手臂:“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你了,你就要毀了我的腿?夏月笙,你怎麼能這麼狠毒......”
“真的不是我!”夏月笙聲音發抖,“裴靳野,你信我一次......”
裴靳野的眼神卻一點點冷了下來,他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裴靳野從口袋掏出一枚別致的象牙佛牌。
夏月笙神色驟變!
那是母親的遺物,有一次夏月笙車禍瀕死,她在南山寺跪了三千台階,給夏月笙求的開光佛牌。
卻在前幾年被裴靳野的客戶看中。
這個項目對裴靳野很重要,於是她忍痛割愛給了他。
沒想到被裴靳野要了回來。
他痛心疾首地看著她:“月笙,你太讓我失望了。”
下一秒,他把佛牌丟到對麵的灌木叢裏,頭也不回追人去了。
一群野狗蜂擁而上,佛牌被撕咬得粉碎!
夏月笙雙目猩紅,崩潰嘶吼道:“不要!”
她攔截不下,帶著一身傷直接撲向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