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靳野自然不知道夏月笙的計劃,擔憂地看著她:“笙笙?怎麼了,還生氣嗎?”
夏月笙深吸一口氣,忽然開口。
“好啊。那就把她開除。”
裴靳野點點頭,轉身從辦公室的保溫箱端出碗:
“是我沒保護好你,來,剛煮的烏雞紅棗湯,暖暖身子。”
夏月笙看著他關切的眼神,不像作假。
上一世謝知苒來找她麻煩,裴靳野揚言要開除她,是她主動開口幫謝知苒求情。
怕謝知苒在外麵鬧,對裴靳野名譽不好。
裴靳野聽了,握著她的手誇她體貼懂事。
可她死前看到他的日記裏,字字句句道盡那天罵謝知苒時的心痛與愧疚。
他說他什麼都給不了謝知苒,讓她一個人懷著他的孩子,還要承受他的責罵。
日記裏的他,和現在這個對她萬般遷就的裴靳野。
究竟哪個是真實的他?
最終,她什麼也沒說,端起碗一口氣喝光。
大概是某種藥材放得多了些,原本清甜的烏雞湯,竟有一些苦澀。
手一滑,碗掉到地上。
夏月笙下意識去撿,不小心被碎片劃破了手指。
“怎麼這麼不小心?我送你去醫院。”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了。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夏月笙一眼,猶豫了一下,轉身接起。
掛了電話,他麵帶愧色地握著她的手。
“笙笙,公司有急事需要我處理。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
說著,匆匆離開。
夏月笙忽然覺得無比可笑。
她剛才瞥到,打電話的是謝知苒。
鬼使神差地,夏月笙打了輛出租車,跟在後麵。
果然,裴靳野把車子開到了謝知苒家門口。
與他碰麵的,赫然是本該被“開除”的謝指苒!
謝知苒裝作生氣逃跑,卻被男人一把撈進懷裏。
“知苒,你鬧什麼脾氣?不是都說了,我把裴太太的名份給笙笙,把家業留給你。”
“我不想真的開除你,隻是為了笙笙的麵子,迫不得已。”
他一改在夏月笙麵前嚴厲的樣子,溫柔擦幹她眼角的淚珠。
謝知苒破涕為笑,拳頭撒嬌般錘他的胸口:“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拋棄我了。”
裴靳野的大手滑倒她小腹,聲音沙啞:“你肚子裏有我的孩子,怎麼舍得?”
“我隻是在她麵前做做樣子,畢竟謝家對裴家有恩,如果不是笙笙父母替我出頭,他們也不會被對家禍害了。”
他眼底劃過一絲悲傷:“這是我欠笙笙的,我在老人家墓碑前發過誓,要一輩子對笙笙好。”
謝知苒眼神受傷,委屈極了:“那我怎麼辦?我還有你的孩子…”
“我早有計劃。”裴靳野安撫一個熾熱的吻,廝磨一陣後,才平靜地說:“我在笙笙每天的烏雞湯裏下了不孕的藥,她永遠生不了孩子。”
說著,他眼底閃過一抹欲色,從後備箱取出一個盒子。
“乖,趁孩子不大,穿上老公準備的禮物,咱倆開心一下......”
夏月笙眼睜睜看著夏月笙換上一身兔女郎的清涼裝扮,臉上戴著蕾絲麵具,曖昧地蹭著他的大腿。
男人呼吸粗重,二話不說抱起女人就上了車。
車窗升起,不一會兒就有節奏地晃動起來。
女司機看到,忍不住吐槽:
“竟然讓女人穿成這樣,我看也不是正經人。”
然而從後視鏡看到夏月笙緊繃的臉,頓時明白了幾分。
“妹子,男人都這樣,沒幾個好東西。”
“隻要他肯往家裏拿錢,把你當正房,不鬧到你臉前來,日子該咋過咋過。”
夏月笙回過神痛徹心扉,滾燙的淚水失控奔湧。
正房?
她現在連正房都算不上。
謝知苒,才是他的合法妻子。
她不僅沒資格誕下他們的孩子,還被騙的好苦!
她想起上輩子,她明明懷了一個孩子,可就在六個月大的時候被謝知苒一把推下樓。
那時候裴靳野紅著眼睛告訴她,孩子一生下來就是死嬰,以後也不會再有孩子了。
她痛苦萬分,現在她才醒悟。
這不過是他們的計策罷了。
她絕對不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