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位產婦在家中暈倒,我們會對她采取保胎手段,需要家屬來簽字......”
溫星眠還以為他會有些良知,沒想到季北辰隻是冷哼了一聲,語氣涼薄淡漠:
“嗬,現在都學會找人來騙我了?溫星眠,你的把戲怎麼還沒變?”
她承認過去的自己會想法設法的引起他注意。
可這次是真的。
她喃喃的想要張嘴解釋,被他再次打斷。
“但凡你還想挽回這段關係,就立刻給我來到101病房!”
電話啪的一聲掛斷,她在護士同情的目光裏,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
季北辰,我們再也不會有任何以後了。
救護車行駛的飛快,後背推入冰涼的麻藥,她再次昏睡,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耳邊傳來小護士們的議論聲。
“季總和老婆的感情真好啊,兩個人寸步不離的守著兒子,生怕出問題。”
“是啊,哪裏像她,情人還擺不正自己的身份。”
溫星眠嗓子灼燒的發幹,下意識捂住小腹,確定孩子還在時,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至於她們說什麼,她都不會再有任何反應了。
季北辰的婚禮是保密舉辦的,沒有人知道她的臉。
她和白禾相比,對方才更像是那個名正言順的季夫人。
溫星眠出神的想著,房門推開。
季北辰陰沉著臉,站在她對麵。
“你在平安符裏麵放了什麼?安安為什麼會起水泡?”
她怎麼會知道?
那是自己親手縫製準備送給孩子的,她怎麼可能在裏麵放東西!
季北辰眼底劃過一絲探究,似乎在思考她話裏的真實性。
沒過不久,秘書輕聲走到他身邊輕聲耳語。
季北辰眸光陰沉,眼底暗流湧動,點頭同意。
不由分說,替溫星眠辦理了出院手續。
一路護著溫星眠,走到了媒體前。
“我和夫人感情要好,不允許有任何爭議出現。為了慶祝喜得一子,我們會在今晚的郵輪舉辦大型晚宴,慶祝狂歡。”
她愣怔的抬眸,沒想到季北辰會突然在人前公開,一時之間失了神。
怎麼會呢,他不是最喜歡白禾了嗎?
季北辰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視線相對時,眼底閃過絲不忍。
“白禾的哥哥刑滿到期釋放,肯定會來找小禾的麻煩,你和她長的很像,郵輪燈光昏暗,裝扮成她的模樣,想必白強那個瞎子肯定認不出來。”
“眠眠。”他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執著,猶如深淵凝視著她,讓溫星眠全身泛起陣陣寒意。
“小禾膽小,不像你堅強勇敢,這件事結束後,我會補償你的。”
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栗,清晰的聽清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學生時期,白禾就有個臭名昭著的哥哥,搶盜奸掠無惡不作。據說她哥進監獄前,還揚言要報複這個親手舉報自己的妹妹。
她憑什麼要替白禾受死?
就因為她愛季北辰,所以他就能肆無忌憚的不顧及她死活,代替白禾引蛇出洞嗎?
溫星眠下意識的想要掙脫他,手腕的力度不斷鎖緊,將她攬入懷裏,在記者們的起哄聲中吻了下去。
霸道又帶有傾略性的吻,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臉色潮紅,憋到缺氧。
結婚三年,除了想要個孩子之外,他從沒有這樣親過她。
溫星眠被迫穿上白禾的米色長裙,畫著和她眉眼相似的妝容,站在了季北辰麵前。
他微微愣怔,眼底的情感晦澀不明。
“季北辰。”
她輕聲,心頭酸澀。
“你是在看我,還是透過我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