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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瘋批大佬身邊，與他在黑道摸滾打爬的第七年，我們終於走到了無人可欺的地步。

他也在我第97次因救他，而變成一個瞎子時，承諾從此金盆洗手與我做一對普通的恩愛夫妻。

可我出院那天，說好要做我眼睛的他，卻親自冒著大雨一步步上山，背回了他那位不問世事的佛女養妹。

他一邊將季安雪養在身邊，護得跟個眼珠子一樣，與她形影不離。

一邊對所有人封口，將我蒙在鼓裏，還不忘每次在溫柔的幫我眼睛換藥時，哄著我說。

“明月，等你眼睛好了，我就給你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為了讓我安心，他說他先帶我去登記領證，說自己這一輩子都會對我好，愛我一輩子。

可真當我眼睛能看見那天，看到的卻是他在我們的婚房裏，為他的佛女養妹，多加了一張小床。

甚至是我的心腹，都因季安雪一句話，便被殘忍虐殺。

可真當我拿著他所謂的結婚證，從他身邊銷聲匿跡時，這位黑道大佬卻找我，找瘋了。

......

“秦肆梟，你當初就是為了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故意設局讓我們老大為你擋箭，以至於失去雙眼的對嗎？”

“這麼長時間以來，你一直在往老大的藥裏摻東西，以至於她的眼睛非但沒有恢複，就連聽力也逐步受損是嗎？”

我猛地睜開了眼光線刺入，短暫的模糊後，視野驟然清晰。

阿力拚死為我找來的仿生眼，此刻正將殘酷的現實，毫不留情地攤開在我麵前。

一周前，他渾身是血地將這對眼球交給我，嘶啞叮囑。

“老大，你得看得見 還能在這吃人的地方活下去，你安了仿生眼的事，你先對誰都別說，尤其是秦肆梟。”

當時我不懂，但現在，阿力的每一句叮囑都變成了刺骨的寒意。

我忍著融合仿生眼時顱內針紮的劇痛，滿懷期待地想看見秦肆梟娶我時眼中的光。

可此刻，映入眼簾的，卻是我精心布置的婚房，變得麵目全非！

我最憎惡的粉色布局像瘟疫般吞噬了婚房內原本屬於我的痕跡。

就連我和秦肆梟的婚床旁，也多了一張精致的小床！上

麵散落的皮鞭、繩索，如同最惡毒的嘲諷。

我忍著不敢置信，顫抖著抬頭。

頭頂牆上，我們的婚紗照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巨大的藝術照。

秦肆梟赤著上身，季安雪依偎在他懷中，唇幾乎貼上他的胸膛，姿態放浪！

這一刻大腦一片空白，我整個人控製不住的發抖。

鋪天蓋地的痛苦和難以置信，瞬間將我整個人淹沒。

而外麵又傳來了阿力的慘叫嘶吼。

“秦肆梟！你就是個畜生！你不愛我們老大，你可以直說！以老大的性子，她絕不會糾纏你！你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

“七年前碼頭火拚，是老大替你擋了那一槍，子彈離心臟就差一厘米！”

“五年前你被對家圍剿，是老大單槍匹馬殺進去，背上挨了七刀，把你從死人堆裏背出來！”

“三年前那場爆炸，是老大把你推開，自己卻被熱浪灼傷了半張臉，自此毀容！她為了不留疤，用了多少烈性藥膏，疼得整夜整夜睡不著！”

我扶著牆，尋著聲音踉踉蹌蹌地衝到樓梯口。

濃重的血腥味幾乎讓我窒息。

然後我看見了，阿力被兩個壯漢死死按在樓梯轉角平台。

兩條腿扭曲成可怕的角度，臉上血肉模糊，一隻眼睛腫得隻剩一條縫，血水混著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

可他還在吼，用盡最後力氣替我不甘。

“還有這次！這次為你擋箭瞎了眼！第九十七次！秦肆梟，你數過嗎？！你他媽數過嗎？！”

“差一點點......差一點點我就能告訴老大......你給她的根本不是什麼結婚證......是......是她的死亡銷戶證明！”

“你他媽壓根就沒想過娶她！！”

樓梯上方，秦肆梟摟著季安雪，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季安雪穿著潔白的連衣裙，依偎在他懷裏，眉頭嫌棄地蹙起。

她嬌聲開口，聲音甜得發膩。

“阿梟，宋明月的狗，跟她一樣，煩人的很。”

“之前我說討厭宋明月的眼睛，太亮，太銳利，看著就礙眼，你就設計讓她成了瞎子。”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奄奄一息的阿力，帶著天真的殘忍。

“那今天呢？我覺得吧，這條狗太吵，太煩了，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秦肆梟低頭看她，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縱容，寵溺。

“沒聽見安雪的話？”

“吵到她了。”

“割了舌頭，挖了眼睛，丟進公海喂魚。”

“是！梟爺！”

匕首瞬間對準了阿力絕望圓睜的眼！

我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跳動，血液逆流，四肢冰冷。

“秦肆梟，你如此傷害我們老大，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