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京澤是昨晚把我拉進這個兄弟群的。
我用的是小號,頭像是一輛價值七百萬的哈雷摩托車。
朋友圈放了一張網圖,是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放在邁巴赫方向盤上的擺拍。
他們都沒在意群裏多了一個人。
隻有唐糖。
我進群後她第一個加了我的好友。
我通過後,唐糖給我打招呼。
是一個可愛的粉兔子表情包。
【哥哥,你的邁巴赫好帥,可以帶著我兜風嗎?】
我淡淡回複了好。
然後任她怎麼信息轟炸,都沒理她。
中午吃飯時,我打了最便宜的套餐。
唐糖打了最貴的餐食,走到我的飯桌前。
“咦?姐姐怎麼也有錢來我們學校讀書啦?
“總不會是爸爸給的錢吧,畢竟家裏的財政大權都在我媽那,你這個野種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到。”
她的跟班姐妹笑著說:“估計是學她的婊/子媽,把腿分開問男人要的。”
下一秒。
我把那個跟班姐妹的頭,狠狠按在了我的餐盤裏。
“這輩子我最恨的,就是有人侮辱我的媽媽。”
那個女生尖叫著掙紮。
唐糖也反應了過來。
她把她的餐盤狠狠砸在我的身上。
我渾身都是油漬。
但這還不夠。
我被唐糖拽著頭發,按在桌子上,“罵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
她身後的幾個小姐妹要過來扇我的耳光。
謝燎出現的很快。
他仿佛天降騎士,擋在我的麵前。
他攔住了將要落下的巴掌。
“她是我的人,你們誰敢動?”
半個食堂都鴉雀無聲,都在圍觀這場英雄救美。
唐糖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跟謝燎吵了起來:“你居然為了一個野種,跟我吵架?”
謝燎沒理她,脫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我假裝沒看見唐糖離開時,給謝燎拋的媚眼。
我被謝燎帶著,離開了食堂。
謝燎和傳聞中的模樣很不一樣。
他在我麵前,純情極了。
“沈同學,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我已經習慣了。
“小時候我就經常被唐糖欺負,她往我的床上扔老鼠,強迫我喝拖把水,還有想要扒開我的衣服拍裸/照......”
我向他露出我最楚楚可憐的一麵。
這足夠任何一個男人動心。
果然,謝燎看著我的側臉,眼神變得幽深。
“我是學生會會長,學生會的辦公室可以借你換衣服,那裏正好有一套幹淨的。”
我看了看身上被飯菜油漬弄臟的衣服,點了點頭。
去辦公室的路上,謝燎狀似無意地問我。
“剛才唐糖說你和她是姐妹,那你為什麼和她不是一個姓?”
我們名義上的父親姓唐。
他用下作的手段,強迫媽媽和他結婚。
他把她作為交易工具,迷暈了送到合作夥伴的床上。
還錄下了視頻,控製媽媽繼續待在他的身邊。
終於媽媽再也受不了折磨,從60多樓一躍而下,變成一攤爛肉。
在她死後,唐父一直養在外麵的唐糖母親,也登堂入室。
而我姓沈,是我成年那天自己去改的。
麵對謝燎問起這些過去。
我垂著眸子,語氣苦澀:“我是隨母姓,我很愛我的媽媽,她是無辜的。”
謝燎臉色沉了很多。
我知道他怎麼想我媽媽的。
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情/婦,一個不擇手段上位的臟貨。
和破壞他家庭、逼死他母親的那個女人一樣。
我隱去了我和媽媽清白的身份。
有些真相由當事人去揭曉,才足夠勁爆。
我期待謝燎得知他一直傾心的唐糖,才是真正的野種時。
他的驚愕、憤怒,和對我的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