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隨野和沈時月是圈內知名的純愛夫妻。
可江隨野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發現自己的妻子沈時月竟然生下了繼弟的孩子。
趙清潯站在他身前,一副護著沈時月和孩子的架勢。
“哥,你就成全我們一家三口吧,江氏都是你的,而我隻有時月和孩子了。”
江隨野靜靜地看向沈時月。
“你沒什麼想說的?”
沈時月紅唇輕啟,夾著女士細煙的手抖都沒抖。
“你永遠是我的丈夫,而清潯這輩子隻有這個孩子作伴,何必跟他計較?”
江隨野知道她非要保下那個孩子。
他嗤笑一聲。
“好。”
隨後起身徑直走回房間,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那份壓在結婚證下的離婚協議,丟到沈時月麵前。
“孩子和離婚協議,你選一個。”
沈時月撕掉離婚協議。
“孩子我會處理。”
“過幾天,劉特助會親自來跟你彙報這件事。”
趙清潯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時月。
“時月,這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
沈時月看都沒看他一眼,揮手讓人進來把趙清潯和孩子帶出去。
“慢著。”
江隨野突然間開口,製止了劉特助的動作。
“送去華安醫院,做了什麼,全部第一時間告訴我。”
沈時月的細眉微微皺了皺,隨後很快恢複如常。
劉特助看了沈時月一眼,等待她的命令。
“照做。”
沈時月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等趙清潯跟孩子被帶上車,孩子那淒涼的哭聲才消失。
沈時月站起身,上前兩步擋住了江隨野的去向,仰頭看他。
“你不信我?”
不然也不會送去布滿他眼線的地方處理孩子。
江隨野垂眸看著她那張精致美豔的臉,沒有情緒地笑了一聲。
“你讓我怎麼信你?”
隨後反手甩開了她的手,沈時月的手腕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她嚶嚀一聲,手腕傳來錐心的疼痛。
沈時月追上來,氤氳著一雙丹鳳,伸手勾住了江隨野的脖子。
“消氣了嗎?”
江隨野沒有說話。
沈時月握住了他的手。
“我都受傷了,還不肯原諒我呀?”
看著女人眼底病態的執著,江隨野疲倦地閉上眼睛。
“沈時月,我們離婚吧。”
沈時月的手頓了頓。
“不要再說這種話,你明明知道這輩子我都離不開你。”
“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不會放開你。”
江隨野再睜開眼,眼底布滿血絲。
沈時月明明知道,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背叛。
江隨野從小在鐵血教育下長大,也就對自己這個弟弟還有些溫情可言。
可是現在沒有了。
“你愛他嗎?”
沈時月沒有一絲猶豫,立刻回答。
“你的身體有恙要不了孩子,但現在我要在沈家立足,卻偏偏隻差一個孩子。”
“更重要的是,他的孩子會跟你很像。”
當初江父會把趙清潯從孤兒院裏接到家,也是因為看在他跟江隨野長得很像,才心生憐憫。
對沈時月來說,趙清潯是孩子父親最合適的人選。
沈時月聲音多了幾分疲憊。
“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江隨野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從前。
沈時月是沈家流落在外的孩子。七歲的沈時月被仇人追殺淪落在外,被江隨野撿回了家當小保姆。
二十歲那年,她被沈家找了回去,兩個人順理成章地結了婚。
她說他救了自己一命,她的命往後是他的。
同生共死,絕對沒有離婚這一說。
想要離婚,除非喪偶。
直到結婚的第五年,趙清潯突然找上他,說自己跟沈時月其實有一個孩子。
原來他自以為堅不可摧的婚姻,早就傷痕累累。
突然間,手機的鈴聲突兀響起,打斷了江隨野的思緒。
是秘書發來的消息。
【江總,出海祈福的日子定下來了,時間在兩個月之後。】
江家早年靠出海經商發家,在一個小島上供奉了一座小廟。
後麵演變成了家規,每隔十年,就要派單身男子登島祈福。
江家就選中了趙清潯去祈福。
江隨野眯起眼睛,直起身,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他回了兩句:
【提早一個月出發。】
【讓人做好準備,一個月後我不想再看到趙清潯的臉。】
該提上行程了。
他的風格一貫如此,要下手,就要趁早。
得讓趙清潯知道,不是誰的東西都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