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觀我,不僅穿著老舊的打補丁的衣服,還因為整日下鄉考察變得更加灰頭土臉了。
看我這幅寒酸的樣子,衛曉蘭更得意了。
她鄙夷地瞪我我兩眼後說道。
「就你這一臉的蠢相,拿什麼跟我爭?這一次,我當定富太太了!」
聞聽此言,我非但不惱,反而噗呲笑出聲。
衛曉蘭見狀惱羞成怒。
「你別在這嬉皮笑臉的,等我拿下長河哥有你哭的。」
門外傳來顧長河的呼喊聲。
衛曉蘭瞬間變了一副溫順的模樣,甜甜地衝著門外應了一聲。
轉身對我恨恨地說道。
「你給我等著,看我不拿下他!」
說完,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當晚,我就知道了衛曉蘭口中的拿下是什麼意思。
顧長河一直在我下班的路上蹲守,美其名曰保護,實為監視。
可今晚,顧長河並沒有出現在熟悉的村頭。
反倒是旁邊的玉米地裏,傳出一陣陣聲音。
明白發生了什麼,我加快了腳步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和剛從玉米地裏出來的二人撞了個滿懷。
顧長河和衛曉蘭俱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
衛曉蘭剛從城裏買的時尚內衣,此時還掛在顧長河的腰上。
見是我,顧長河一臉麵不改色的說道。
「我和曉蘭喝了點酒,你別放在心上,放心,我還是會娶你的。」
我被他無恥的樣子氣笑了,隻想趕緊離開。
卻被衛曉蘭一把抓住了胳膊。
「生氣了,可是長河哥就是喜歡我啊,誰叫我長的好看身材又好,不像你,又土又醜。」
她心裏得意,聲音就大了幾分。
不承想村裏一群摘棉花的老太太正路過,尋聲就走了過來。
這下衛曉蘭慌了神。
她一個姑娘家,要是被人發現半夜和男人做這種事,還是姐姐的未婚夫,以後就在村裏沒法做人了。
不料想顧長河卻在此時出聲,矛頭卻是指向我。
「曉珺,你也太心急了,咱倆馬上就結婚了,你連這兩天都等不了嗎?」
顧曉蘭轉過彎來,高聲附和道。
「是啊姐姐,你和長河哥怎麼能大半夜的在這做這種羞死人的事呢?傳出去丟的可是咱們衛家的臉。」
此時眾人圍上來,一聽這話,紛紛指責起我來。
「呸,真不要臉。」
「這衛家大丫頭看起來挺老實,私下卻是這麼個賤胚子。」
「這要是擱以前,得脫光了遊街,讓她不要臉。」
一群貞潔的衛道士越說越氣,幾個老太太上直接上來拉扯我。
我震驚難過地看向兩個始作俑者。
顧長河回避了我的眼神,衛曉蘭一副小人得誌的猖狂模樣。
諷刺的是,明明顧長河也是確定的參與者,但因為是男人,不會有人把他怎麼樣。
甚至日後還能成為他在酒桌上的談資。
我被連拖帶拽的帶回了家,被父母打的一個月下不來床。
而我在玉米地和顧長河偷情的事傳遍了整個村子,一時間我成了人盡皆知的蕩婦。
結婚前一天,顧長河來看我,淡淡地說:
「曉蘭以後還要嫁人,傳出去名聲不好。」
「你反正早晚要嫁給我,讓別人說兩句也沒什麼。」
我沉聲道:
「顧長河,我不會嫁給你了。」
顧長河反而輕蔑地笑了。
「別在這說氣話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被我玩了,不嫁我你還能嫁誰啊?」
「這樣吧,買摩托車的事先緩緩,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明早我來迎親。」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冷哼一聲。
我說過,這一世會成全他們。
希望明天成親時見到自己真正的新娘,顧長河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