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給高羽然捐骨髓,我戒掉了暴食症,每天跑步三公裏。
他感動不已,當著父母的麵發誓:
“這輩子除了寧珂,我誰也不娶。”
可就在移植手術前。
為了逗白月光開心,他用小號爆了一堆我的醜照。
言語裏滿是譏諷。
“肥得流油,豬裏豬氣,多看一眼都惡心。”
我盯著熟悉的頭像,咬緊嘴唇,沒有說話。
後來,我簽了偶像練習生的保密協議。
再見麵時,他從人海中擠到我麵前,“你還記得我嗎?”
我搖了搖頭,“我們見過嗎?”
......
辱罵我的帖子被轉到群裏,頓時激起千層浪。
【這照片看著有點眼熟啊,有點像寧珂?】
【不能吧,寧珂頂多150斤,這照片得300斤了吧。】
【豬裏豬氣,這個兄弟也太會形容了吧。】
我愣愣看著那些熟睡時被拍下的醜照,臉上燒得發慌。
大家越說越過分,高羽然跳了出來。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寧珂隻是壯實了點。】
緊接著高羽然就單獨給我發了條消息。
【寶寶寶寶,你別難過,我去罵他,罵到他刪帖為止。】
我手指一頓,沒敲下一個字。
高羽然的免疫力很低,他的床頭我每天都會用酒精棉片擦拭一遍。
而爆照小號的頭像,剛巧就是他床頭的綠色小鬧鐘。
晚上趕到高羽然家時,那篇帖子已經消失了。
我站在門外聽到一陣哄笑聲。
“寧珂要知道帖子是你發的,估計得哭背過去。”
“那又怎樣,羽然哥願意跟她在一起已經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就是,當年羽然哥打一場球,送水的女生都排一操場,她就是運氣好,骨髓能跟羽然哥配上對。”
我愣在那,背後一陣涼意。
原來高羽然是因為骨髓配型成功才追我的。
我還傻乎乎相信,他喜歡我的單純善良。
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
“你可真行,讓你發帖你還真發啊?”
旁邊立即有人起哄。
“亦晗,帖子也發了,你是不是該兌現你的獎勵了?”
原來高羽然的白月光也在場。
女孩挑逗問道:“你就那麼想吻我啊?”
高羽然聲音有些低啞:“明天就要去住院了,骨髓移植也是有風險的,我怕有個萬一,這輩子留下遺憾。”
“就是啊亦晗,高羽然追了你那麼久,你總該圓他一個夢吧。”
“吻他,吻他!”大家起哄道。
“真拿你沒辦法。”
肖亦晗話音剛落,房間裏傳來陣陣口哨聲。
那靡靡吻聲猶如剛針刺入我的耳朵,痛得我無法呼吸。
和高羽然在一起這半年,他從沒吻過我。
他害怕染上病毒,常年戴著口罩。
偶爾動情時也頂多隻是抱抱我。
可他卻吻了肖亦晗。
甚至為了這個吻,不惜中傷我。
激情平息後,我聽見高羽然疲憊的聲音。
“一會兒寧珂來了,你們嘴都嚴點,馬上就要骨髓移植了,你們不要刺激她。”
緊接著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盯著屏幕上高羽然的名字,慌亂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門猛地被拉開,高羽然戴著大大的口罩站在那。
“咦?寶寶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敲門?”
我麻木地被高羽然拉進房間。
他的朋友們卻沒有一個跟我打招呼。
肖亦晗瞥了我一眼隨口抱怨道:
“這麼晚才到,你不會是不想給高羽然捐骨髓了吧?”
高羽然腳步一頓,擔憂地望著我。
可他很快就攬著我的肩膀替我回答。
“怎麼會,前兩天寧珂還特意給我寫了首歌,免得我在病房裏太寂寞,她不會放棄我的。”
他打開客廳的音箱。
“我放給你們聽,可好聽了。”
我低聲拒絕:“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