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想到,快兩千個日夜的禱告,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句話。
我以為程雲橋是剛醒來,腦子還處於混沌狀態。
於是我向他強調,“我是阿梔,是你的妻子。”
程雲橋掃過來的眼神不帶任何溫度,平靜到仿佛我是一個陌生人。
“哦。”
“所以呢?”
所以呢。
和程雲橋領證當天,角落裏突然衝出一個拿著匕首的女人。
為護著我,程雲橋被她連捅十刀。
在經曆七天七夜的搶救後,醫生宣判他成了植物人。
我不顧朋友和家人的勸阻,偷偷拿著證件去領了結婚證。
“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子的,就算是活死人我也隻嫁給他。”
我在他病床邊熬了一年又一年。
終於在第五年,程雲橋醒了。
他睜眼後,看我的眼神極為陌生。
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問我是誰。
“我是夏梔,你的妻子。”
第二句話,便是要和我離婚。
程雲橋要和我離婚,他要娶那個拿著匕首的殺人犯為妻。
......
我沒想到,快兩千個日夜的禱告,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句話。
我以為程雲橋是剛醒來,腦子還處於混沌狀態。
於是我向他強調,“我是阿梔,是你的妻子。”
程雲橋掃過來的眼神不帶任何溫度,平靜到仿佛我是一個陌生人。
“哦。”
“所以呢?”
所以呢。
這三個字像一把利刃插進心底,痛得我有一瞬間無法呼吸。
但很快,我反應過來。
也許是創傷後障礙,導致他現在意識有些不清醒。
我深吸一口氣,匆忙叫來醫生幫他做全身檢查。
檢查室外,像過去五年一樣,醫生把風險同意書遞給我。
我接過,下意識就要簽字。
程雲橋皺著眉,“她是什麼身份,也配作為我的家屬替我簽字。”
我一愣,看向他的眼裏全是不可置信。
程雲橋滿臉厭惡地奪過我手裏的筆,“你們醫院也太不專業了,居然讓一個護工替我做決定。”
周圍的人聽見這句話都停下動作,看向我的眼神帶著疑惑和探究。
程雲橋躺在醫院的這五年,除了吃喝,其他的拉撒都是我親力親為。
說是護工,也確實沒說錯。
我扯了扯嘴角,把風險同意書還給醫生。
程雲橋自己簽了字。
結果很快出來,醫生說他沒有任何問題。
“有沒有失憶的傾向呢?”
醫生斟酌著用詞,“我們對程先生的大腦進行了評估,他能記起手術前發生的所有事。”
說著,他頓了一下,語氣略帶憐憫,“目前來說,沒有發現有失憶的可能。”
回到病房,程雲橋的父母也來了。
他們高興地拍著我的手,說等程雲橋出院就要給我們辦婚禮。
等了五年,終於等到這一刻。
我嘴角的笑意還沒扯出來,程雲橋就打斷了我們。
他直接開門見山,讓他爸媽擬一份離婚協議。
“我要和夏梔離婚,我愛的另有其人。”
他爸媽愣住,反應過來後氣紅了臉。
“當初是你要死要活不顧我們的反對非要娶夏梔,人家不離不棄照顧了你五年,你現在又是鬧哪出?”
見到程雲橋父母為我說話的模樣,我不自覺紅了眼眶。
他們一直都不太喜歡我,程雲橋又是因為護著我才出了事。
一開始,他們對我的敵意很大,根本不允許我出現在醫院。
是我一次次跪在手術室外哭著祈求讓我能見程雲橋一眼,他們才心軟慢慢接受了我。
即使程雲橋態度堅決,他爸也同樣回一句,“我們不同意你們離婚!”
我以為他們是認定了我這個兒媳,直到把我拉到門外,對我說:
“現在外麵都知道你是我程家的兒媳,這五年因為你,我們集團市值漲了不知道多少,知名度和信譽都在穩步上升。”
“如果雲橋剛醒過來就離婚的消息傳了出去,對我們程家很不利啊。”
程雲橋媽媽拉著我的手輕拍,“這小子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但是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堅決不同意離婚。”
他爸適時接話,“就算要離的話,也得等我們把手上這個項目做完,絕不能給對家抓到把柄。”
“而且你最懂怎麼照顧雲橋了,有你在他身邊,我們都放心。”
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說要離,也得等三個月之後。
程雲橋不知道我們這番對話,見我回來,他問我顧瑤在哪。
“你找她幹什麼?”
“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