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上,陳雪晴穿著我的高定婚紗,戴著我的鑽石頭飾。
傲然的走向沈庭桉。
已經耐藥醒來的我,覺得這個婚禮異常荒謬。
冷笑著看著這場鬧劇,我在病床上握緊了拳頭。
坐在輪椅上的我爸,形同枯槁,卻依然奮力推著輪椅向我走來。
卻被陳雪晴安排的人擋住了去路。
“庭桉,我好心好意讓皎皎和伯父參加婚禮,怎麼伯父一副灰心喪氣的死樣子,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嗎。”
“皎皎見證自己的幸福,我考慮的不周到嗎?”
聞言,我爸被氣的嗆咳,一口老血噴出去老遠。
“沈庭桉,我救過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女兒嗎?”
沈庭桉眉頭緊蹙,眼神閃過不耐。
“伯父,皎皎都這樣了我還願意娶她,你能不能不要在這添堵。”
“如果不是雪晴挺身而出,這場婚禮怎麼進行,我和一個植物死人典禮嗎?”
他揮了揮手,讓保鏢將我爸桎梏住,嘴裏塞進抹布。
我冷情的看著沈庭桉,將病床上束住雙手的綁帶褪去,活動一下僵直的關節。
婚禮進行曲響起,兩位新人交換誓言。
二人在台上熱情擁吻,台下的觀眾掌聲不斷。
沈庭桉深情告白,握住陳雪晴的手緊緊不放。
已經拔掉輸液管的我,死死的盯住他們,不肯眨眼。
陳雪晴滿眼幸福,羞澀開口。
“庭桉,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我懷孕了。”
“我隻想陪你久一些,再久一些。”
沈庭桉高興的攔腰抱住陳雪晴,不停的旋轉。
“你就是我的貴人,雪晴,我今生最幸運的事就是遇見你。”
“你有什麼願望,我都要答應你!”
陳雪晴感動落淚,哭的沈庭桉心疼不已。
再也無法忍受,我一把薅掉呼吸機管子,忍住喉嚨的紅腫不適。
像剛從地獄中逃脫的惡鬼,啞著嗓子打斷這荒誕的一切。
“那你就把婚禮直接給陳雪晴就好了,沈庭桉。”
“不要假惺惺的寫上新娘名字是我,白皎皎!”
一時間,婚禮靜若木雞。
所有人詫異的看向我,陳雪晴的眼神像淬了毒。
沈庭桉鬆開了手,陳雪晴沒有準備,摔倒在地。
她嚶嚶嚶的叫痛,沈庭桉卻沒有顧得上扶起她。
他眼神迸發出帶有複雜情緒的欣喜,想要走到我跟前。
“皎皎,沒想到你醒了,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
沒等到沈庭桉說完,我打斷了他的話。
“沈庭桉,想要兼祧兩房也要看看沈家家主同意不同意!看我同不同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哥已經成植物人了,我就是沈家家主!”
“你是我的未婚妻,除了我你還能嫁給誰!”
沈庭桉的臉色慌亂,身形微微抖動。
我低沉的嘲笑在婚場響起,看向不遠的大門處。
清冷矜貴的沈庭宇,緩步走來,沉穩又優雅。
我張開了雙手,沈庭宇把我公主抱起。
“我來晚了,公主陛下。”
沈庭桉的臉色大變,不敢相信成植物人的沈庭宇出現在了現場。
“哥,你......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