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過了多久,我媽前來探視。
她情緒激動,抱住我不停的哭泣。
“囡囡,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庭桉當初說好給你的彩禮轉送給了陳雪晴,你爸的癌症手術已經擱置了。”
“我不能失去你爸,還失去你啊!”
瞬間我的血壓和心率飆升、呼吸急促,呼吸機、監護儀嘟嘟報警。
沈庭桉,你太狠了!
我爸是他小時候被綁架時,解救他的警察,那次行動他落下了終身殘疾。
而他不願意接受因為被救者的感恩,去接受他人的錢財。
所以當初說好給我的彩禮用來給我爸看病,這他才接受。
即使因為鎮靜藥物,我無法睜開眼睛。
熱辣的眼淚依舊順著眼角不停落下。
醫護大聲嗬斥,將我媽趕出了ICU,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我拚命想要掙紮、去攙扶我媽,可卻隻能微微動一下手指。
痛苦和憤怒將我深埋,我隻感覺到冰冷和虛脫。
我媽情緒激動,無法給我做基礎護理,醫院給沈庭桉打去電話。
陳雪晴向沈庭桉表示,一個大男人不適合給我擦拭身體做護理。
沈庭桉欣慰的點點頭,眼神中隻有滿意和欣賞。
“如果皎皎能和你一樣體貼就好了。”
心底止不住的苦笑,不知自己怎會陷入這樣的境地。
沈庭桉離開後,陳雪晴拿著滴著冰水的毛巾,擦拭我的身體。
“我能替你結婚,就能坐好沈家夫人的位子。”
剛說完陳雪晴就拔掉了我的呼吸機。
呼吸機和心電監護儀的報警聲,再度響徹監護病房。
醫生急忙搶救,將呼吸機給我接上。
“這位女士,你這是謀殺你知道嗎!”
“快報警,有人故意謀殺!”
旁邊的護士,緊急撥打報警電話。
卻被守在門外的沈庭桉搶了過來,甩到地上。
手機屏幕摔的粉碎,恰如我的心臟,四分五裂。
“我愛人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死了那也是我放棄搶救。”
“再說了,白皎皎不是沒死嗎!”
“這屬於我的家務事,你一個小護士,別在這裏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震驚的聽著沈庭桉的話,不敢相信這是我愛了十年的男人。
他這是真的讓我死嗎?
我碎掉的心疼的厲害,仿佛靈魂都被撕裂了一條口子。
“庭桉,我是給皎皎擦身體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呼吸機管路。”
“我現在的心臟一抽一抽的,被這陣仗嚇到了。”
陳雪晴捂住心臟,虛弱的將要倒下,眼睛卻止不住的看向我的脖子。
沈庭桉拔掉我脖子上的平安扣,塞到了陳雪晴手裏。
“這是沈家祖傳的平安扣,可以保平安。”
無助的躺在病床上,我的心臟被戳了無數個洞,疼到全身抽搐。
是不是我在沈庭桉的心裏,連她陳雪晴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心境悲涼,我幾乎要喪失求生的欲望。
可想到年邁的父母,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我還有一根救命稻草。
時間來到我的婚禮這天。
陳雪晴貼心提議,讓我帶著轉運呼吸機躺在病床上,參加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