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胸腔中的氣息在不斷的減少,瀕臨窒息的恐懼深深纏繞著宋黎。
而陸遲野的手不停地收緊再收緊。
“宋黎我一開始隻是覺得你放/蕩,但是卻沒有想到你是惡心又下賤,熙熙早就猜到你會用錄音來挑撥離間竟然還不忍心我責怪你,她這麼好的一個女孩,你怎麼忍心傷害她的?!怎麼忍心?!”
眼角滲出生理性的淚水,宋黎艱難地喘著氣。
隻是覺得自己又可悲又可笑。
身體逐漸變得沉重,就在意識要消散的那一刻,陸遲野猛地鬆開了她的脖子。
宋黎瞬間癱軟在地上。
“既然宋小姐這麼愛勾引自己的妹夫,這麼饑/渴,那我作妹夫的不得好好幫幫大姨子!”
緊閉的辦公室大門被打開,四五個帶著麵具的肌肉男走了進來。
宋黎瞬間就慌了,她當然知道陸遲野究竟要做什麼。
“陸遲野,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宋黎拽著陸遲野的褲腳,整個人都在抖。
但那個曾經連一根手頭都不讓人碰她的陸遲野,此刻冷著臉推開了宋黎的手。
“宋小姐這麼愛勾搭男人,今天就讓你勾搭個夠!”
“不!不要!”
宋黎跪在地上,無助與脆弱幾乎將他徹底擊垮,“陸遲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我求你,我求求你············”
她後悔了,後悔來陸遲野的辦公室,後悔自己天真地能告訴陸遲野真相。
宋黎,你太傻了,太傻了。
“想讓我原諒你也行。”陸遲野蹲下身,看著麵前眼淚鼻涕胡成一團的宋黎,“那你就跪下來,給熙熙錄製一個道歉視頻。”
宋黎震驚地抬起頭,看著麵前滿眼陌生的陸遲野。
“不願意,那宋小姐就好好享受吧。”
“願意,我願意。”宋黎慌不擇路拽住陸遲野的褲腳。
鏡頭前,宋黎衣衫不整,跪在地上,麻木地抽著自己耳光。
“我宋黎,下賤不知廉恥,勾引自己的妹夫,還害得自己的妹妹流產,我是個賤人,我罪不可赦,死有餘辜···········”
嘴角流出鮮血,宋黎每說一句話就扇自己一耳光。
到最後都變得麻木。
那個曾經將宋黎親手養成京北最驕傲的玫瑰的陸遲野,如今又再一次將宋黎的高傲和自尊踩碎進了泥裏。
陸遲野俯下身,虎口掐著她的下巴,語氣冷漠而不屑,“京北人人都說宋家大小姐性子傲,脾氣倔,今天我就再給宋大小姐一點教訓,讓宋大小姐好好反省反省。”
一聲狗叫從門外傳來。
宋黎順著視線望去,一瞬間,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陸遲野的手中赫然牽著一隻黑色的成年羅威納。
恐懼之餘,宋黎瞬間就明白陸遲野口中說的教訓究竟是什麼。
宋黎怕狗,當年繼母來到宋家後帶來一隻成年的藏獒。
變故發生的那天,宋家全家都外出了,隻留下宋黎。
六七歲的小姑娘就這麼硬生生地被藏獒撕咬在腿下,她想呼救卻發現宋家的人早就不見了。
最後宋黎渾身是血,幾乎隻剩下一口氣。
右手筋骨寸斷,醫生一早就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但宋黎熬過來了。
但此刻,時隔多年恐懼再次纏繞在她的心頭。
陸遲野鬆開繩索,下令關上大門。
“陸遲野,你不能這麼對我!”
辦公室的大門被猛地關上,齜牙眼冒寒光的羅威納徑直撲向宋黎。
倉皇之中,宋黎能清楚地看到那畜生尖銳的獠牙以及鋒利的爪子。
利齒咬緊她手臂的那一刻,宋黎隻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當年。
但她現在不是當年的宋黎了,再也不是!
右臂上的一塊肉硬生生地被撕了下來,溫熱的鮮血濺在她臉上的那一刻,宋黎隻覺得胸腔中的那顆心臟在猛烈地跳動著。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救世主,能就自己的永遠隻能是自己。
鮮血的味道讓那個畜生變得興奮,當它再一次撲來撕咬進她的小腿時,宋黎抓起頭發的發簪,然後對著羅威納的脖子,狠狠地刺了進去。
一下,兩下,三下。
溫熱的鮮血濺在她的臉上,紅白一片,仿佛是地獄裏爬起來的鬼魅。
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這個動作她整整練習了二十年,二十年,此時的她再也不是任由人宰割的羔羊。
宋黎不停地刺著那畜生的脖子,直到血肉一片模糊都沒有停止。
宋黎不知道自己究竟刺了多少下,直到確定地上的畜生再也沒有呼吸。
看著滿地的鮮血,宋黎顫抖著手擦掉了臉上的血跡,她如同遊離的野鬼回到公寓,洗幹淨身上的血跡,包紮好右臂上的傷口。
出來後,接到了航空公司的電話。
“宋小姐,您的航班將在今晚三點起飛,目的地英國倫敦。”
在家了,陸遲野。
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