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呢?他甚至不管不顧用照顧自己的手去和另一個女人恩愛?
聞棲流著淚吐得天昏地暗,強壓下眩暈蜷縮在牆角。
她摸著脖子上媽媽留下的平安扣,另一隻在靳硯遲手裏。
她笑到渾身發抖,笑到大顆眼淚砸在地上,笑到眼前發黑。
聞棲是被叫醒的,靳硯遲滿臉擔心。
“棲棲,怎麼我一不在你就受涼吐了?真不會照顧自己,喝粥好不好?”
溫柔的語氣讓聞棲反感,她推開他任由粥灑在地上,卻猛地發現平安扣不見了。
她立即找了起來,翻遍了床鋪也沒找到,靳硯遲這才抿緊唇解釋。
“伯母送我的被蝕月意外摔了,她又實在喜歡,我就先把你的拿給她,等訂做的到了她就還給你。”
聞棲被靳硯遲輕飄飄的語氣氣哭,他憑什麼?
那是媽媽給自己以後愛人的,也是媽媽在病重時給自己留下的嫁妝。
“還給我!我就不該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給你!”
“靳硯遲,那是我的,我的!你憑什麼不經我同意動它!”
男人沒想到聞棲反應這麼大,“那個平安扣的玉質一般,我補償給你更好的,別哭了,棲棲。”
可聞棲像是沒聽到發瘋般往外跑。
在踏進江蝕月病房裏,她正得意地踩著碎了幾半的平安扣。
一瞬間,聞棲受到刺激般推開她,強壓下哭腔捧起碎片。
隨著啪的一巴掌響起,江蝕月夾著嗓子換成哭腔。
“聞小姐,你推開我就算了,我不是故意打碎的,你為什麼要動手打我?”
靳硯遲進來看到的就是江蝕月臉上的巴掌印,他不由加重了語氣。
“棲棲,你怎麼能動手?蝕月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還這麼衝動!什麼時候你能改了這壞脾氣......”
聞棲麻木直起身,任由碎片將手掌割破,鮮血淋漓。
“她摔了你還要摔我的,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我沒動手打她,是她自己......”
“行了,到止為止!扯平了,棲棲,你回別墅冷靜冷靜!”
保鏢蜂擁而入,聞棲立即明白了靳硯遲不相信自己。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有監控,一查便知。”
江蝕月臉色瞬間白了,哭聲更大。
“聞棲!你非要鬧大嗎?我相信蝕月,人你也打了,氣該消了吧?”
靳硯遲疲憊揉了揉眉心,他甚至覺得聞柄在拿喬,明明蝕月也是受害者。
下一秒,聞棲用力拽起江蝕月頭發,落下兩個巴掌。
“這才是打!靳硯遲,你看清楚了!”
變故發生的太快,誰都沒想到一向好脾氣的聞棲會當著眾人麵動手。
聞棲此刻整個人仿佛就剩空皮囊,她走的快因而沒聽見靳硯遲對保鏢的吩咐。
“把她關進冰窖,什麼時候認錯了再放出來。”
聞棲並不意外靳硯遲會生氣,她幾乎是破罐子破摔地坐進冰窖,任由寒意在四肢蔓延。
許久,她聽到出口處的聲音,
“道個歉就可以出來,棲棲你自己身體能抗住,孩子呢?”
聞棲雙唇青紫,甚至眉毛都結了霜。
她隻說了一句話,“靳硯遲,如果你不愛我了,我會離開。”
靳硯遲立即急了,
“棲棲,你胡說什麼?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隻愛你的!我隻是不想讓你再欺負蝕月,沒別的意思......”
快被凍暈的聞棲聽到這話隻剩悲涼,他都不承認自己的心,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自己愛的?
聞棲第二天醒來時,半個身體被包上紗布。
她空洞地盯著天花板,聽著樓下的吵鬧,原來今天是江蝕月的生日。
一群紈絝就是這時候笑兮兮拿著果籃進來。
“這不是聞小姐嗎?聽說凍傷了,還是遲哥吩咐的,樓下這麼熱鬧,要不哥幾個帶你去看看?”
“不用,靳硯遲吩咐過保鏢不讓我出去。”
幾人對視一眼,撲哧笑出聲,“遲哥真是謹慎,我就好心告訴你,他要求婚,當然不能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