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硯遲,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我在你心裏是最重要的......”
江蝕月撲進男人懷裏,而靳硯遲目光落在逐漸靠近殺人犯的聞棲。
“你就是靳少身邊那呆了十年的女人?他還真舍得,看來你不怎麼樣啊,要不然怎麼可能讓你成為人質!”
刃首抵在脖頸,聞棲的心被吊起來,喉嚨像被發脹的海綿堵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肌肉的抖栗。
“真以為老子好騙的!靳硯遲,既然你把人送來了,想必她是死是活你都不在意吧!”
重重一刀由後背捅穿聞棲的身體,所有人都沒料到這一幕。
“別動手!”
隨著槍響,人群一片混亂,而聞棲捂住滲出的鮮血。
耳邊是呼嘯的聲音,她卻像個破布娃娃瞬間失去失命力。
“棲棲!”
意識模糊時她好像又看見十八歲朝自己跑來的靳硯遲,那時他得知孤兒院有人將她推下樓梯時也是這般不顧一切向自己奔來。
“對不起,棲棲,我帶你走。以後我靳硯遲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而現在,他好像在哭,但有什麼用呢?
靳硯遲,你食言了。
聞棲足足昏迷兩天才醒來,她對上靳硯遲滿眼紅血絲隻剩淡然。
“棲棲,對不起,當時是我暈了頭,你還懷著孕,還好隻是一刀......”
查房的醫生疑惑出聲,
“聞小姐不是......”
“我很好。”聞棲衝醫生眨眨眼,他立即止住話。
靳硯遲感覺到一絲不對,可沒來得及考慮就被聞棲趕出去。
“我想一個人靜養。”
“棲棲,我......”
他突然顯得局促,敲門聲卻在此時響起。
“靳先生,江小姐說自己得了應激障礙,隻要您的安撫。”
護士一副難辦的表情,而靳硯遲卻拒絕了。
“我不走,棲棲受傷了......”
這話有點令聞棲驚訝,她冷冷看著男人趕走一波波護士,獻寶似地掏出兩個紅證。
“棲棲,這算是補償,別趕我走,我們一家三口......”
聞棲握緊拳頭,憤怒、苦澀、恨意交織。
她的命竟然隻值一個假結婚證,靳硯遲,你把我當傻子耍有意思嗎?
聞棲突然想不顧一切拆穿他,隻是這次來人卻是江母。
“蝕月受刺激要跳樓了,聞小姐,你怎麼這麼惡毒啊!因著女人的醋意就罔顧人命啊!”
靳硯遲突然站起來看向聞棲,見她不說話猶豫了會。
終於,在江母第三次諷刺聞棲時,他走了。
“我處理好就回來,棲棲,隻有我去看蝕月,伯母才不會來找你麻煩,你能體諒我的。”
聞棲隻看到了虛偽,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
當晚,靳硯遲雖然來陪床,可是他卻心不在焉。
直到他半夜離開病房時,她才大概猜到了。
江蝕月的病房燈沒關,聞棲看見她消失的褲子和靳硯遲手上的藥膏。
“都怪你,前幾天你太用力留下的傷還沒好,那麼隱私的地方我又夠不著......”
靳硯遲緊繃著臉,慢慢伸出手,指尖一片濕膩。
“上次是我沒把持住,即使我會和你真結婚,但棲棲依舊會在我身邊,她對我很重要。”
江蝕月嗤笑一聲,正好對上聞棲眼裏的痛苦。
“有一就有二,硯遲,你還不承認你心裏有我?幹脆我去給你爸守墓了或是找個年輕男大......”
“我不允許!你是我的!”
男人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江蝕月連連低喘,按著男人貼近她的小腹,上下起伏。
聲音漸漸加大,每一秒都是在聞棲千瘡百孔的心尖淩遲,刮帶出血肉。
今天是她第一次撞見兩人情不自禁的場景,在她看不見的時候,這樣的場景又有多少呢?
她緊緊捂住嘴,腳步虛浮地快要站不住。
腦海裏滿是他們第一次時,聞棲是個保守的人,可那次見靳硯遲被下藥,她還是心疼了。
事後他跪在自己麵前,
“棲棲,我碰了你一定會對你負責,這輩子也隻會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