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戀愛第十年,聞棲依舊沒能等來和靳硯遲的婚禮。
靳硯遲和首富私生女糾纏不清,那人還是他麵上從未認可過的小媽江蝕月。
男人向聞棲承諾,說要以江蝕月為突破口,拿回靳家的股權發展靳氏。
他說等到他成為新任首富,就會和江蝕月斷幹淨,和聞棲過一輩子。
可直到江蝕月肚子大了起來,他也隻哄著聞棲說是被下藥時發生的意外。
聞棲信了,換來的卻是江蝕月流產後,她千辛萬苦試管懷上的孩子卻不是自己的!
“遲哥,萬一聞棲姐知道你替換卵子的事怎麼辦?她一直喜歡孩子,即使江蝕月懷孕她也忍了,你難道要瞞著她一輩子,讓她養第三者的孩子?”
“嘭!”靳硯遲踹翻酒桌,神色不明。
“別一口一個第三者!棲棲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隻要我解釋她就信。她是孤兒,我是她的全部,她不可能離開我。”
“可萬一她知道你和江蝕月打算孩子生下來就領證,你甚至已經做好了假結婚證騙她......”
“沒有萬一,我給了她當媽媽的機會,她應當感謝我。”
包廂外的聞棲僵在原地,渾身血液仿佛凝固。
她低頭掃過手上幾十個淤青的針孔忽而笑了,因著靳硯遲遲不肯結婚,她便想用孩子逼他一把。
不幸的是她天生難受孕,為了懷上孩子,聞棲打過九十九隻排卵針,抽過九百九十九次血,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聞棲疼得彎下腰,蜷縮著身體,心臟更像是被人剖開剜碎。
明明他在母親麵前發誓:“我這輩子隻會有聞棲,她也隻會是我的妻子!”
明明他無數個夜晚因自己試管心疼哭紅了眼“有沒有孩子不重要,我愛的隻有你和你生的孩子。”
明明他在情深時虔誠吻著她的耳垂承諾,“即使我因事業和江蝕月糾纏,但我永遠隻愛你,棲棲,相信我。
現在,他卻將誓言承諾忘個幹淨。
聞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漫天大雨將她淋濕,身上更是因路滑摔得瘀青。
可走進別墅後,靳硯遲淡淡掃了聞棲一眼,眼裏沒有關心。
“蝕月流產的事我查清楚了,有傭人指認是你故意讓在她的香水中動手腳,你有什麼要說的?”
聞棲看著抽著煙的靳硯遲,呼吸一窒,從小她聞煙味便惡心,他便戒了說不想讓二手煙傷害自己。
現在卻毫不顧忌......
“不是我幹的,你信嗎?”
一片沉寂,滿臉淚痕的江蝕月走下樓,頸部的吻痕愈加刺眼。
“我知道聞小姐不喜歡我,可我好不容易有個孩子,流產那天我差點就死在手術台,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靳硯遲眼裏閃過心疼,摟過人安慰。
“棲棲,這個戒指當補償,你讓蝕月失去了孩子,那你也該拿出最重要的東西補償。”
聞棲這才看到男人手裏是她戴了九年的戒指,也是他們愛情的象征。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她欠江蝕月的。
可他連戒指都能給別人,還有什麼不能給的呢?
她捂住疼痛的胸口,轉身想上樓卻被保鏢攔住。
“棲棲,戒指隻是第一步,你再跪一夜,要不然江家那邊不好交待。”
聞棲掐著掌心,指尖發白,“我不跪,我還懷著孕......”
靳硯遲聲音沉沉,“我問過醫生,下跪不會讓你流產,你如果現在道歉並答應孩子生下來給蝕月養就不用跪......”
聞棲遍體生寒,原來在這等著她。
靳硯遲,什麼時候你也千方百計地給深愛你的人挖坑呢?
她果斷跪下,男人想說什麼,卻聽見江蝕月喊著頭痛。
大門被關上,隔絕屋內兩人親密的身影。
良久,聞棲撥通了電話。
“江妄洲,我嫁給你,無論你什麼目的。”
電話那頭,吊二郎當的男人直起身,收起了笑麵虎的偽裝。
“不是玩我?我以為聞小姐一輩子不會答應,畢竟你在靳硯池身邊十年......”
聞棲鼻子一酸,壓下噴薄而出的澀意。
她會證明,世上本就沒誰必須因為誰留下。
“我不會反悔,我也很期待,靳硯池知道我嫁給他最討厭的人時的表情。”
江妄洲勾了勾唇,語氣霸道。
“好,半個月後我娶你,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