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院後溫如喬回到家裏去翻當初那份婚前資產轉讓合同,卻意外找到了婚前謝繼安寫給自己的99封情書。
隻可惜時隔六年,紙張卻已悄然泛黃發脆,就像是他們的愛情一樣早過了保質期。
目光掃過牆上的結婚照,愛情地圖,還有牆角一人高花費千萬的永生花塑像,那是他們的相依的影子,是他親手製作的塑像。
結婚那天他將她攬到塑像前親口對她說:“我對你的愛如同永生花一樣永遠不會凋謝。”
溫如喬眸光一凝,用盡全身力氣將那些情書撕了個稀碎,將永生花推倒在地。
從謝氏簽好合同出來,溫如喬在門口撞上了謝繼安和溫明敏。
他們兩個相依在一起,就像一對尋常的情侶。
“都怪你!說了不要在摩天輪...如果不是你弄得太狠...我也不會......”
溫明敏嬌聲捶著他的胸口,那動作輕柔的不痛不癢,惹得謝繼安大笑著將她攬進懷裏,湊在她耳邊輕輕絮叨,而後又是一陣輕捶。
路人看著他們露出了了然於心的微笑。
溫如喬轉身想要離開,下一秒卻被眼尖的溫明敏喊住。
四目相對,謝繼安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自然,迅速鬆開了攬著溫明敏纖腰的手,清了清嗓子不悅地問:
“你這兩天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家也不回。”話音未落,他又看到了溫如喬額頭上的繃帶,皺了眉毛,“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他伸手要細看,溫如喬卻低頭躲了開來,那隻手懸在半空中,下一秒就被溫明敏上前挽住。
“是啊姐姐,你這兩天去哪兒了?姐夫著急得很,就差報警了。就算沒什麼事兒也該跟家裏說一聲啊,大家都在為你擔心呢。”
她嬌俏著纏在謝繼安的臂膀上,傾過來的領口漏出了胸前一連串清晰的吻痕,刺痛了溫如喬的眼。
溫如喬撇開眼,一個錯身躲開了溫明敏過來牽她的手。
溫明敏哎呀一聲摔進了謝繼安懷裏。
“你這是發什麼脾氣?”謝繼安不悅皺眉,“明敏為了找你腳都打出血泡了,你這種態度應該嗎?”
話音剛落,溫明敏立時搶過了話頭,扯著他的手告饒:
“都是我不好,姐夫你別生氣,姐姐消失的這兩天一定沒休息好,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再說吧。”
謝繼安恨鐵不成鋼瞪了她一眼:“你呀被你姐欺負了都不知道!”
溫如喬平靜地打開車後座的門,正準備上車就被攔了下來。
“你去坐副駕駛,司機後位讓給明敏!”
溫如喬一愣,自從四年前那場車禍之後,隻要是坐車謝繼安都會讓她坐在司機後位,因為這個位子是全車最安全的地方。
謝繼安解釋:“明敏暈車,坐後座舒服。”
溫如喬麻木地拉上了安全帶,然後在座位的縫隙裏拉出了一個濕漉漉的避孕套。
黏膩的液體洇濕了她大半條腿,她還沒反應過來,前頭一輛失控的轎車就衝他們撞了過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幾天,謝繼安一直在她身邊守著,胡子拉碴眼下青黑。
回想起失去意識之前,謝繼安猛打方向盤,然後鬆開安全帶向自己撲了過來的場景。
溫如喬的心情很是複雜,她伸手想要去觸碰卻半點力氣也沒有。
謝繼安將她按回了床上:“你剛給明敏輸過血,別動!”
“你說什麼?”
溫如喬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