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要給我點香敬祖的瑞王,手墩柱了,看我的眼神滿是警惕。
柳月茹的心聲還在絮叨。
【葉將軍說是缺糧,糧草被人換成了沙子,實際上,那些糧草早就被他送給蠻夷了,就是為了讓這場戰打久一點,這樣也能更好的磨損大慶的兵力和彩禮。】
【可憐大慶的將士,就這樣被活生生餓死了。】
【皇後倒好,父親投敵,將士餓死,她卻成了英雄後裔,在後宮過的風生水起。】
瑞王因為隱忍太過,導致手裏的香直接斷掉。
宮人本來想要給他重新換一根,被他直接擋開:
“皇後娘娘,你的良心不痛嗎?枉費你曾經還是女將軍,如今卻要踩著千萬將士的鮮血,穩固地位。”
“你這樣的人,壓根不配當一國之母,不配坐在皇後高位。”
我看著他的舉動,嗤笑出聲。
“你說我不配當一國之母?”
沈文淵不說話,看我的眼神溫情全無。
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下,那就不是這麼容易消失的。
我沒有給沈文淵一點說話的計劃,直麵瑞王,當著所有人的麵,接下了鳳袍外衫,將闊袖向上扯起,當著他的麵露出雙臂琳琅的傷痕。
刀傷,燙傷,刺傷......
手掌處是前幾天為了沈文淵而手的刺傷。
我又將肩膀一側的舊日傷疤漏了出來。
全場寂靜,有大臣帶著的女眷驚呼出聲:“娘娘身上怎麼這麼多傷?”
這得多疼啊。
我朝她笑笑,整理好肩膀處的衣服:“已經不疼了。”
而後看向瑞王:“或許我是不配,一個上陣殺過敵,幫助陛下守住疆土,又在那麼多男人堆裏呆過的人,的確不配當皇後。”
“我腳下何止踩過百萬將士的血。”
“我腳下踩過的不知將士,更多的是蠻族,是那些企圖對我們動手,侵占我們疆土的外族。”
瑞王心神大動,不敢去看我露出的雙臂。
柳月茹心聲匆忙響起:
【就知道她要用舊時的情誼來逼陛下妥協。】
【有了這一出,等會她父親的奏折上來,陛下就沒有辦法不給他父親籌集糧草了,一舉多得啊。】
不少大臣的視線都落在我身上,像是在看一個準備謀逆的叛賊。
已經有不少出聲的。
“娘娘這樣,是想要用舊日情意來脅迫什麼嘛?”
“今日祭祀,可不是娘娘光天化日,露出傷疤,傷風敗俗的場合。”
瑞王還不忘補刀:
“隻怕皇後娘娘是以退為進,這般作為,隻怕就是為了一會兒的不堪之事,做鋪墊。”
我抬眼看向瑞王爺:“不堪之事,瑞王爺大可以說的明白一些。”
“陛下,您且看看葉將軍傳的奏折,是不是說沒有糧草。”
“臣弟記得,他征戰之時帶走的口糧可不是小數目,足夠葉家軍吃一年,可這才半年過去了......”
然而話音剛落,就有人侍衛傳來急報。
“陛陛下,葉小將軍帶著幾個大臣,在外求見。”
柳月茹捂著嘴驚呼出聲:“那幾位大臣,不會是為了糧草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