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月茹不甘的目光投來,那道心聲又來了。
【壞了,皇後是想要把刺客全部殺死,這樣自己受不了傷,還能挾恩讓陛下記住。】
我沒有看柳月茹,把身前刺客的手筋腳筋挑斷,又是第一時間卸掉她的下顎,防止她自殺。
而後朝著其餘侍衛下令:“留活口,別把人直接弄死。”
宴會上隻剩下最後一個刺客。
她竟然躲在角落,準備偷襲,我感受到殺氣,看到一把匕首彈出,直至沈文淵眉心。
劍已經趕不及匕首的速度, 我隻能用手去擋。
血液飛濺,刺客被就地正法。
宴會結束,太醫一個接一個的進寢殿給我處理傷口。
沈文淵有些惱怒,數落著太醫:“一群廢物,既不能輕一點,你們沒有看到她疼。”
“匕首,為什麼還不拔匕首,你們是想讓朕的皇後疼多久啊?!”
我眼神複雜的看著沈文淵:“那些人行刺,你為什麼不躲?”
沈文淵是練過武的,不可能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那他能因為什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隻能是因為柳月茹的心聲。
聽到我的話,沈文淵有些慌了:
“淼淼,當時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我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心中安安有了猜測。
也就是說,柳月茹的心聲,我和沈文淵都能聽到。
那其他人呢?應該也能的。
怪不得上輩子我死的那麼慘,原來都是有跡可循的。
柳月茹小步跑來,看著我還插著匕首的手,小聲驚呼:“皇後,您插著匕首不讓拔,是想讓陛下心疼你嗎?”
我看了她一眼,當著她的麵把匕首拔了出來,血飛濺了她一臉。
她連聲尖叫,被沈文淵一巴掌扇倒在地。
“閉嘴,賤人,你知道淼淼要強,故意用這句話刺激她,是想讓淼淼更疼嗎?”
柳月茹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陛下,陛下,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沈文淵捏住了她的下巴。
“不是喜歡胡說八道嗎?那就找人好好管管你這張嘴。”
“帶下去,掌嘴兩百。”
沈文淵對我感到愧疚,這幾天小心陪在我身邊。
柳月茹被抽腫的臉,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恢複。
宮中妃嬪人人自危。
生怕下一個被收拾的就是自己。
除了我。
休息這幾天,我悄悄聯係了兄長,讓他和父親飛鴿傳書,詢問糧草的問題。
上輩子,父親一心隻在如何打勝仗,忽略了後背的糧草儲蓄。
這幾年頻發旱災,官員不安撫百姓,貪墨稅收,給將士們的籌集的糧草都是沙子混合著糧食。
有些更過分,都是沙子。
父親直到大戰開始,需要糧草才發現這些。
他苦於無奈,隻能求助,希望重新補齊糧草。
沈文淵收到來報,想著立刻去準備糧草,卻聽到了柳月茹的心聲。
她說我父親是把糧草給了蠻夷,傳信也隻是為了弄到更多的糧草。
這一次,父親提前發現,提早處理。
讓人去扒了貪官的家,把換掉的糧草給搜出來。
統計好一份名單,正好能趕在春祭當天上報給沈文淵。
次日便是春祭。
沈文淵帶著妃嬪,進入祭台,準備向往年一樣,燒香敬祖。
接下來便是奏折焚香,讓祖輩保佑新一年風調雨順。
柳月茹的心聲就在此時響起:
【要不要告訴陛下,葉將軍通敵了,此次焚香奏折中,讓陛下籌集糧草,是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