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漾聽到一股熟悉的喘氣聲,一瞬間,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種感覺,她再熟悉不過。
“金金!”
許柔故作焦急地站在後麵假意呼喚,可人卻不緊不慢地靠在那裏冷眼看著她陷入窘境。
任由這隻大藏獒撕咬著許漾的後背還有小腿。
許漾扭頭看向許柔,她眼裏都是得逞的快感。
藏獒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對許漾的撕咬更是變本加厲。
短短幾秒,許漾的後背就被生生咬下一塊皮!
許漾眉毛狠狠皺了起來,她感覺後背被一股鋒利又尖銳的東西刺入,而後連根拔起。
雖然被藏獒按在地上,可是許漾也沒有坐以待斃。
在監獄裏,那些“頭頭”最喜歡看的就是她絕地反擊。
而她,也最擅長死裏逃生。
許漾掏出一直藏在袖口裏麵的鐵絲,雙手摁地,左腿一個借力直接把藏獒壓在地上。
“噗呲”一聲,鐵絲入喉。
滾燙的狗血噴了許漾一臉,溫熱卻腥臭。
她沒有絲毫害怕,有得隻是反殺成功後的快感。
“金金!”
許柔夾雜著痛苦震驚的嘶吼從身後傳來,許漾也被一股大力猛地推開。
雙手摁在生鏽的鐵絲上,痛卻爽。
她似笑非笑地擦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嘴角勾起一抹撒旦般的笑容。
“許柔,這隻是第一步。”
謝辭墨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漾,在他眼裏。
許漾應該是乖巧,膽小,需要他保護的。
以前讓她踩死一隻螞蟻她都不敢,就連誣陷她財務犯罪的時候她也不敢反駁。
可為何,僅僅四年,許漾就變了樣。
就連對他的態度,也沒有那麼......
許漾被謝辭墨關了禁閉。
昏暗的燈光下,謝辭墨的半張臉都隱沒在黑暗當中。
留下的半片光影也殘缺不全。
“許漾,你害死了小柔最喜歡的寵物!”
“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立馬去小柔麵前給她的狗磕頭贖罪!”
謝辭墨不耐煩的瞥了一眼許漾。
“想好了嗎?”
“我憑什麼去給一個畜牲道歉,他配嗎?”
許漾直直地看向謝辭墨,眼裏麵都是譏諷。
隨後她站起身逼近謝辭墨,嘴角漾起一抹了然的笑。
“哦對不起,我忘了,狗隨主人,許柔要是親口承認她是個畜牲,我就道歉。”
謝辭墨平時麵對的都是商場的波雲詭譎,從不知道如何調和女孩子之間的關係。
此時看著許漾的眼神卻多了憤怒。
“你!”
他猛地站起身,冷冽地丟下狠話。
“許漾,你一天不答應我就把你關在房間裏麵一天!”
“直到你聽話為止。”
砰得一聲。
許漾被隔絕在黑暗裏麵。
聽外麵的傭人說,謝辭墨又花了很多錢,給許柔的狗風風光光的辦了一場葬禮。
全城的名流都被邀請了過來,僅僅是為了給一條狗獻上一朵菊花。
她蜷縮在角落裏麵,雙手抱胸,額頭上全是汗珠。
可是她卻緊咬下唇,一言不發。
許漾在心裏麵默念。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在監獄裏麵她因為“不乖”時常被教導員關禁閉。
久而久之她就患上了密閉恐懼症。
許漾在心裏默默地計劃著。
怎麼一步步地讓這些“道貌岸然”的小人跌落穀底,痛不欲生。
她隻有三天時間,出監獄的時候,她給慕容璟發了三天後來許家接她的信息。
許漾本以為自己是怎麼這世界上的一顆棄子,可偏偏,還有個混蛋在等她贏過他。
慕容璟是許漾有一次偷溜出去玩認識的一個小混混。
從許柔回來之後,謝辭墨漸漸和她疏遠。
她一個人孤單,就總是偷溜出去玩遊戲。
一來二去,就和慕容璟漸漸熟識。
可是慕容璟是個混不吝的,熟了是熟了,可偏偏是打熟的。
不是拳拳到肉,而是靠著打牌。
許漾從小就有著賭神一般的命格,每次和謝辭墨那一群發小打牌就沒輸過。
可偏偏,她在貧民窟出身的慕容璟身上砸了跟頭。
本想著之後有空再和他賭一局,可偏偏,在約定好的那一天她被謝辭墨送進了監獄。
入獄的第二年,慕容璟找來了監獄。
他看著許漾的眼神格外執著和心疼,匆匆一麵。
隻留下一句話還有一個電話號碼:
“許漾,我等你出來贏我。”
就是這句話,讓許漾押過了地獄的四年。
許漾在黑暗中漸漸睡去,等她再有意識的時候就看到身邊站著許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