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今晚夏初宜不會回來了,厲辭時久違地去了一趟藍調酒吧。
幾杯烈酒下肚,那痛苦的情緒才漸漸被麻木掉。
不遠處的幾個女人見他隻身一人,朝他走來搭訕。
“帥哥,一個人?要不要過來一起玩?”
厲辭時原本想要拒絕,他從來不在沒有夏初宜的場合和女人單獨相處。
轉念一想,對方能背著他在外有人,自己隻是和別人喝幾杯酒而已,為什麼不行?
便答應了下來。
走進包廂,厲辭時這才看清楚夏初宜和顧溫言也在這裏。
“剛剛找來的帥哥,過來跟大家一起喝兩杯。”
帶頭的女人吹了聲口哨。
夏初宜站起身坐到他身邊,聲音帶著幾分不悅。
“你不是一向不喜歡來這種地方?”
厲辭時聲音沙啞。
“那你呢?不是說談生意嗎?怎麼來給顧溫言接風了?”
“剛剛合作商約了過來酒吧玩,他們離開後又碰巧遇到了溫言,這才留下來跟他喝了兩杯酒。”
夏初宜解釋,話音剛落,顧溫言走了過來。
“辭時,初宜作為我的朋友,來給我接風不過分吧?”
“我敬你一杯,就別跟她生氣了。”
顧溫言笑著敬了厲辭時一杯,一飲而盡。
“你剛才喝了不少,沒必要為了敬他再喝。”
“辭時,別在這裏鬧。”
夏初宜微微皺眉,聲音有些不滿。
厲辭時扯了扯嘴角,聲音冷了幾分。
“我沒強迫他。”
從前不論他說什麼,夏初宜都會站在他這邊,現在他什麼都沒說,反倒還怪在他頭上了。
“我跟溫言已經是之前的事情了,你沒必要揪著不放。”
聽到夏初宜語氣裏的不耐煩,厲辭時沒有說話,又灌了一杯烈酒下肚。
為了緩解尷尬,有人提議玩一把酒桌遊戲。
三杯酒敬一個人,說出對方為你做過的三件事,第一個抽中的就是顧溫言。
他爽快地給自己倒了酒。
“我敬初宜三杯,第一杯敬她為了跟我在一起,受了她父親的九十九鞭,發著高燒還來顧家見我。”
顧溫言喝了一杯,滿上了第二杯。
“第二杯,敬她在知道我得病後,毅然給我捐獻了骨髓。”
厲辭時心頭一顫,看著他滿上第三杯。
“第三杯,敬我們分開之後她還把我當作朋友,這杯算是敬我們友誼長存。”
三杯下肚,顧溫言也醉了。
夏初宜起身,將他扶了起來。
“溫言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厲辭時冷笑。
“這裏這麼多人能送他回去,為什麼非得是你?”
夏初宜不滿道。
“這裏的人都是溫言認識不久的朋友,我不放心,你自己先回去,我送了他就回家。”
被攙扶起的瞬間,顧溫言看向厲辭時,笑容帶著挑釁。
“辭時,過幾日我特地舉辦了聚會,請大家聚一聚聯絡感情,你也會來的,對吧?”
“你也該換身衣服穿了,到時候別穿的還是跟當服務員時一樣寒酸,丟的可是初宜的麵子。”
厲辭時下意識看向夏初宜。
“溫言喝醉了,難免會說胡話,別跟他一般見識。”
說完,夏初宜扶著顧溫言走出了包廂。
厲辭時心一下子沉到穀底,也沒了喝酒的興致。
站起身離開,正巧和送酒進來的服務員打了撞麵。
見對方說了幾句甜話想要小費,厲辭時隨手摘下了夏初宜送給他的訂婚戒指。
“給你了。”
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既然愛已經不在了,這象征著愛情的鑽戒,也沒了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