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見江瑤手指向了不遠處藝術館內一個標著感官剝奪的黑色房間。
“竊賊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說完江瑤就給自己同伴們遞了個眼色。
“把她給我弄到那個體驗間去,她不是仗著自己專業成績好很清高嗎!我今天就要親眼看著她在我麵前崩潰求饒。”
隨後江瑤又倚在陳斐的懷裏,笑得一臉嬌媚。
“阿斐,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陳斐冷酷地剜了我一眼後,旁若無人地在江瑤的唇上輕啄一口。
“你說了算。”
我看著那個全封閉的黑色房間,隻覺得心臟猛地一緊。
“陳斐,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的。”
陳斐輕蔑地哼了一聲,滿臉不屑地望著我。
“你一個竊賊,誰給你的資格敢這麼對我放話?你真以為我這個沈門傳人是紙糊的?”
說完陳斐便揮了揮手。
“快點把人帶進去,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欣賞她崩潰的藝術了。”
他們幾人將我挾持到那個黑色的房間門口,因為是工作日,藝術館的參觀者並不密集。
“林墨,你現在要是跪下向我懺悔,說不定我會仁慈地放過你,你覺得呢?”
江瑤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看著我,我的臉色也愈發冰冷。
“畫是我的,我沒有偷竊。”
江瑤譏諷地注視著我。
“事到如今你還在嘴硬,像你這種人恐怕連真正的大師手筆都沒資格瞻仰,還敢說這幅畫是你的?你的臉皮到底是什麼做的!”
說完江瑤就直接將我推進了那個房間,然後示意同伴從外麵鎖上了門。
“江瑤,快放我出去,我有幽閉恐懼症,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我父親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從小就極度畏懼黑暗和封閉空間,加上我的特殊身份,父母為了保護我從未讓我在公開場合露麵,就連藝術學院都是讓我以普通學生的身份入讀。
江瑤通過內部通話器傳來的聲音帶著戲謔。
“你父親算是什麼角色?我可是沈滄源大師未來的兒媳婦,你父親就算跪下來給我擦鞋都不夠格。”
江瑤不屑的聲音在黑暗中回響,然後整個空間開始閃爍刺眼的白光,並伴隨著刺耳的噪音。
全封閉的空間緩緩啟動,我的心臟也隨之一點點抽緊。
隨著燈光和噪音的頻率越來越快,空間仿佛在扭曲和擠壓。
一瞬間我隻感覺自己墜入了混亂的深淵,雙手隻能胡亂地在牆壁上摸索,任由指甲在粗糙的牆麵上刮出血痕。
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窒息時,江瑤的聲音再次響起。
“像你這種生活在陰溝裏的老鼠,應該沒有機會體驗這種前衛藝術吧!”
“我今天就大發慈悲,讓你多享受幾次,好好感受這種靈魂被撕裂的感覺。”
我驚恐地聽著那再次加強的噪音和閃光,隻感覺心臟一陣劇痛,連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
隨著又一輪瘋狂的感官衝擊,我整個人都在劇烈地顫抖。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個黑盒子裏時,機器的轟鳴聲突然停止了。
江瑤的兩個同伴打開門,將癱軟的我從房間裏拖了出來。
“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給誰看呢?我們瑤瑤這是在獎勵你呢,否則你恐怕一輩子都無法體驗到如此頂級的藝術裝置。”
“沒錯,說起來你還應該好好感謝我們瑤瑤呢!”
江瑤走過來,用腳尖踢了踢我的小腿,她的兩個同伴按著我的肩膀,強迫我跪在地上。
“還不快點祈求我的寬恕,不然我就把你交給安保部門。”
“你不是專業第一嗎?隻要我坐實你的罪名,別說央美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拿起畫筆。”
江瑤張開手臂,站在我的麵前,用施舍的眼神看著我。
“對著我這幅畫,說出你的讚美,我就考慮一下不毀掉你的前程,再賠償我十萬塊的精神損失費,如何?”
我用盡全力抬頭,冷冽的目光望向她。
“江瑤,陳斐,你們知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