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斐將江瑤攬入臂彎,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姿態親密無間。
我第一時間摸出手機,給我父親的助理發去了一條訊息。
那些同學在看到陳斐的氣度與他身後的賓利後,紛紛向江瑤投去了嫉妒的目光。
“真讓人羨慕,瑤瑤能找到這樣出色的男友,成了沈大師的準兒媳,將來在藝術界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瑤瑤這樣才華橫溢又品行高潔的女子,成為大師的家人是注定的,你看他們,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瑤瑤,也幫我們問問陳斐先生,有沒有別的藝術圈新貴可以引薦一下嘛!這樣我們以後也能沾沾光。”
江瑤輕蔑地掃視了眾人一圈。
“頂級的藝術圈層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不過我會替你們留意的。”
江瑤說完便將手指向了我。
“阿斐,這個賤人竟然偷了師公要送給你的封筆之作。”
陳斐順著江瑤手指的方向看到我,先是微怔,隨即目光定格在那幅畫上。
陳斐拿著畫走到我麵前,卻並未動手,而是對旁邊的安保人員示意。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沈大師的頭上?”
我瞬間被兩名安保人員架住,膝蓋一軟,幾乎跪倒在地,手臂被反剪的劇痛讓我冒出冷汗。
陳斐並未見過我,自然不清楚我的身份。
我能認出他,是因為他父親時常把他的照片擺在案頭,我偶然瞥見過。
可他一個助理的兒子,憑什麼敢聲稱這幅畫是屬於他的?
巨大的疑惑在我心中翻湧,我用冰冷的目光抬頭直視著他。
“陳斐,你當真確定,自己是沈滄源的傳人嗎?”
陳斐沒料到我會如此質問,神情有些許不自然,他還未作答,江瑤就已衝上前來,用手指狠狠戳著我的額頭。
“你一個連沈大師麵都沒見過的人,竟敢在此質疑大師唯一的傳人?”
“我看你是瘋了。”
其餘的人也隨之起哄。
“你是眼瞎嗎?”
“沒看到陳先生出入都有專車接送,車牌號是五個九,整個雲城,除了沈大師誰有資格用這樣的號牌?”
“沒見識的井底之蛙就是這樣,走到哪裏都一副窮酸相。”
“一個賊還這麼理直氣壯,我們快點報警把她扭送走吧!”
聽到要報警,陳斐立刻出聲製止。
“既然畫已經找回,給她一個教訓便是,區區一幅畫的歸屬問題,不必驚動警方。”
江瑤聽到陳斐的話後也挺起了胸膛,用俯視的姿態看著我。
“聽見沒有,區區一幅畫而已,我男朋友根本沒放在心上,但你今天的行為,卻要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
聽到江瑤這麼說,我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