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全國專業第一的成績,我被保送進了中央美院。
父親為了慶祝,將他封筆前的最後一幅畫贈予了我。
校花見到此畫,竟劈手奪了過去。
“此乃我師公贈予未來傳人的心血之作,為何會在你這種人手上?”
她的追隨者們也圍上前來,聲稱要替藝術界清理門戶。
可我分明是父親唯一的女兒,也是他藝術衣缽的唯一繼承人。
在我困惑之際,我看見父親助理的兒子正從遠處走來。
校花立刻換上崇拜的笑顏迎了上去。
“阿斐,這個無恥的畫賊,竟然偷了師公要傳給你的封筆之作。”
......
“師公”這個稱謂讓我腦中一片空白。
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我試圖上前奪回畫作,隻聽“砰”的一聲脆響,我的臉頰感到一陣刺痛。
江瑤竟拿起旁邊展覽台上的一個石膏像,狠狠砸在我腳邊的地麵上。
“你這個卑劣的竊賊,盜取了藝術瑰寶還敢如此囂張。”
“這是我師公為未來繼承人準備的信物,昨日才剛剛完成裝裱,市麵上連高仿品都來不及出現,你手裏的一定是偷來的!”
“我男朋友昨天還提及,師公的工作室舉辦了小型的封筆儀式。”
“你定是那個時候趁亂潛入的無恥之徒,你這個竊賊!”
“我就說林墨平日裏總能拿出頂級的畫材,還以為是哪個低調的藝術世家出身,原來是個手腳不幹淨的慣偷!”
“她的專業第一,該不會也是靠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得來的吧!”
專業課代表在一旁煽風點火,其餘人也立刻開始對我口誅筆伐。
“我看八成是抄襲或者賄賂了評委,平日在畫室裏擺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背地裏竟是這種盜竊名畫的敗類。”
“完全不能和我們瑤瑤相比,才貌雙全,還尋得了沈滄源大師的傳人做伴侶,真是天作之合。”
我撫摸著被石膏碎片劃破的臉頰,感到一陣火辣的刺痛。
“沈滄源大師的傳人?”
可我父親明明隻有我一個繼承人啊!
不等江瑤回應,她便望向不遠處,眼神一亮,臉上掛滿了期待與興奮。
“我男朋友來了,今天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我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隻見藝術館的貴賓通道旁,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那輛車牌號很是熟悉。
此時,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人。
江瑤立刻小跑著迎了上去。
我凝神細看,那不正是父親助理的兒子陳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