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純愛那年,太子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就為他放棄了回現代的機會。
閨蜜回去前,曾問我怕不怕選錯。
那時我笑的堅定又幸福。
“即使錯了,我也不會後悔。我願意在這異世界,成為顧彥知永遠的後盾。”
顧彥知也確實愛了我多年。
在這個男人為天的世界,他會為我描眉,也會在皇上麵前拒絕納妾。
直到我瞥見他衣領上的紅痕。
顧彥知沒有半分慌亂,隻是平靜地脫下外衫,
“隻要你當沒看見,就永遠是孤的太子妃,”
我顫抖著手拿出和離書。
“不必了,簽字後我自會離開。”
他抬手奪過紙箋,三下兩下撕得粉碎,如同我這些年的真心。
“不可能,除非我死。”
1.
見我沉默,顧彥知緊繃的神情悄然鬆了幾分。
他習慣性的抬手,熟撚的揉了揉我的發頂,
“海棠,別跟自己置氣,前些日子西域剛送來批騾子黛,我特意讓人留著,等下就給你......”
話音未落,院外的侍衛便突然闖來,對著顧彥知耳語。
顧彥知臉色微變,丟下一句有政務要忙便匆匆走了。
我一路跟著他,看著他繞過書房,快步走向西側的偏院。
說來可笑,這是他從前為我種滿海棠花的地方,如今卻成了他與人私會的角落。
剛站穩,就見偏院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著淺粉衣裙的女子走出來。
她怯生生地拉住顧彥知的衣袖,聲音軟的不行,
“殿下,您真要讓奴家一直住那小院嗎?夜裏風大,奴婢總是睡不安穩......”
顧彥知垂眸看她,語氣溫和,
“乖,等孤把事情處理好,再給你換個向陽的大院子。”
聽到這話,女子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
不過片刻,便又換上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
“可太子妃她......昨日我正好路過,遠遠瞧了一眼,她訓斥丫鬟的模樣好凶,我怕她......”
“有孤在,她不敢對你怎麼樣。”
顧彥知打斷她,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
“你先回去吧,孤會時常來看你,往後別貿然進府。”
女子乖巧的點頭,轉身出了偏院,上了馬車。
顧彥知站在原地,望著偏院的方向,過了片刻,才轉身道:
“出來吧。”
被揭穿,我也不惱,麵上帶著笑意,指甲卻深深嵌入掌心,掐出了血。
“殿下倒是對那位美人上心,看她那樣子,也是盼著能陪在殿下身邊,您既然疼她,怎麼不幹脆把她納進來?還是怕我這個正室刁難?”
顧彥知有些無奈,似是我不懂事一般,
“海棠,你明知我不可能讓她入府,何必說這些氣話。”
“原來是個外室,那我可更要刁難了。”
我微微一笑,目光略過方才馬車離去的方向,
“看這時辰,那美人怕是已經到南街了......”
話音未落,那雙冰冷的大手便猛然掐住了我的脖頸。
“你對她做了什麼?”
他聲音發顫,指腹掐進皮肉,幾乎要將我的呼吸扼斷。
我被迫仰起頭,看見他眼底翻湧的驚怒與狠戾,隻覺得一陣快意。
我與他相識整十年,這是他第二次露出這般失了分寸的模樣。
一次是當年,西南王舉兵謀反,我為了護駕,持刀擋在叛軍麵前。
後來亂局平定,他親手剁了西南王的屍身喂狗。
而這次,僅是因為一個女子。
看我呼吸逐漸急促,顧彥知才找回一絲理智,
“來人,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