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打小是個混世祖,當初為救個女孩,被人販子耍陰招拐進了山。
自從顧安南廢了半條腿把我帶出山,我從此變成乖乖女。
我爸說有顧安南這徒弟是天大福氣!
我也覺得遇著靠譜的他當老公,屬實撞大運。
可婚後五年,男人變了。
我爸在火海裏掙紮他不管,反倒去救一隻倉鼠!
得知我爸燒死的真相時,倉鼠的主人還衝我嘚瑟:
“我懷了安南哥的孩子,哪像你,成了村民糟蹋得下不了蛋的廢物!”
“你爸更是賤命一條!怎配跟我的鼠寶比?”
看來這乖乖女扮得太久,他們真以為我好欺負!
我奪過倉鼠扔進火爐,等烤得滋滋冒油後,硬生生把那玩意兒塞女人嘴裏。
再把她扒光吊爐邊,火烤得她慘叫不止,我才拍張照發顧安南:
“速來火場,不然你的女人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等著被烤熟喂狗!”
......
“許安安!當年為了救你,我被村民打得差點沒命!”
“是暖暖冒死偷藥救的我,你怎麼敢對懷孕的她下死手!”
顧安南衝進來踹翻了火盤,濺起的火星襯得他眼睛紅得嚇人。
我盯著他護著蘇暖暖的緊張樣兒,惡狠狠道:
“她是你的恩人,我爸就不是?”
“憑啥她那隻耗子的命比我爸還金貴?我今天非燒死她給我爸償命!”
一提到死去的爸爸,顧安南這才放低姿態愧疚道:
“當時暖暖為倉鼠哭得快背過氣去,我不先哄著她還能咋辦?”
“你也知道她懷著孕,真出了岔子就是一屍倆命!”
嗬,滿腦子就想著哄女人?
親手把他帶大的師父,卻半點不惦記!
虧我爸還拿他當親兒子,把許氏集團都托付給他。
“我爸這輩子幹得最瞎眼的事,就是收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徒弟!”
顧安南被懟得半天接不上話,再開口時語氣竟透著施舍:
“安安,我理解你情緒不好,你再撒潑我都不怪你。我會遵守對你爸的承諾......”
話沒說完,火爐突然滋啦出火星。
男人忙把蘇暖暖護得嚴實,卻沒看到火苗幾乎濺到我的眼睛。
愛與不愛區別分明!
我毫不猶豫,直接把離婚協議甩男人臉上。
“先把婚離了,跟你這種對我爸見死不救的男人當夫妻,我嫌惡心!”
“不,你爸剛走,我怎麼能在這時候丟下你?”
顧安南說完,當場撕爛離婚協議,又湊到我耳邊低聲道:
“安安別這麼強!讓暖暖給咱生個娃,湊齊一家三口,多圓滿?”
他那溫柔的眼神,好像真盼著跟我好好過日子。
我才懶得聽他放屁!
揚手衝打了個放火的手勢,吼得滿帶狠勁:
“誰跟你圓滿?我要你們一家三口統統下去給我爸陪葬!”
顧安南聽見這話,神色意外淡定。
沒等到火勢燒起來,卻見我那助理從男人身後鑽了出來。
“大小姐對不住,這火我真不敢點!蘇總泉下有知,肯定也不樂意看您這樣。”
“好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爸剛閉眼,你就不聽我使喚了?”
他不肯放火,那我就自己來!今天燒死一個算一個!
顧安南眼疾手快撲過來,一把搶過汽油桶和打火機,
“安安你別想不開!你爸走了不是還有我嗎?放心,我一定替他好好照顧你!”
我猛地推開男人,嗓子喊得冒火:
“誰要你這殺人犯假好心!你和你包的二奶,就是害死我爸的凶手!”
這話一出, 蘇暖暖臉立刻垮下來,那委屈樣兒像是受了八輩子冤屈:
“誰是二奶?安南哥哥說我懷的是集團繼承人!將來我就是名正言順的總裁夫人!”
我氣得腦袋都要炸了,摸出藏在懷裏的短刀直接架上男人脖子:
“顧安南你什麼意思?我爸才走幾天,你就惦記我們許家家產!”
被刀頂著的男人不急不慢。
竟伸手握住刀刃,任憑血順著指縫往下滴。
“別鬧了安安,等你氣順了就明白!男人這輩子沒個後代像話嗎?你爸他會理解我的!”
“為了讓暖暖安心生娃,我弄好了信托,等孩子出生,就分他許氏集團的五成股份!”
我當場愣在原地。
原來他早就憋著生野種,來吞我許家的產業!
我爸沒出事前,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就算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