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慶前夕,我們一家三口相約出國遊玩。
臨近假期我才發現,屬於我的那張機票換成了老公女同事的名字。
我哭著質問,老公和兒子卻把我當成瘋子:
“媽媽,你工作輕鬆掙錢也少,張阿姨和爸爸每天工作很辛苦的,他們更需要這張機票出國放鬆。”
“兒子說的對,你去了也是浪費機票,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曉雲。”
“你去做點實事行嗎,別每天在家發瘋。”
我心死離開,答應了單位的委派,以農業教授的身份紮根山村基層、指導農業發展、投身扶貧事業。
父子倆卻後悔了。
他們翻山越嶺灰撲撲的出現在我麵前,紅著眼求我回去。
我的男助手害怕來者不善,先一步擋在我身前。
而老公看了眼男助手年輕的臉,顫著聲音哭著問我:
“小琳,你還是更喜歡年輕的身體是嗎?”
...
老公洗澡的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叮了一聲。
我瞥了一眼,發現是短信提醒,通知他不要忘記三天後的航班。
我的手機怎麼一直沒收到短信?
我向來謹慎慣了,害怕是老公買票的時候出了岔子。
於是拿起老公周澤宴的手機,打開查看航班的APP。
一看,沒問題,是三張票。
可當我細看時,拿著手機的小臂卻止不住的顫抖。
乘機人姓名那一欄,老公周澤宴,兒子周知節,最後一個名字卻不是我。
而是老公的女同事,被他稱為“革命友誼”的張曉雲。
剛好此時,周澤宴洗完澡出來。
我舉著手機到他麵前,擠出一個笑:
“是不是這幾天太忙了,怎麼訂機票還訂錯了。”
“好在我提前發現了,現在退票再訂也還來得及…”
“沒訂錯。”
周澤宴忽然開口。
我隱隱察覺到什麼,卻仍不死心的給他遞台階:
“曉雲也去嗎?和我們一起?”
“那我再重新買張票吧,不過我看位置不多了,正好到時候讓曉雲和知節挨著,他這麼喜歡曉雲,肯定高興。”
“不用了。”
周澤宴蹙眉,將手機接過去,語氣中隱隱透露出不耐煩:
“本來這次旅行就沒打算帶你。”
那一刻,我甚至懷疑我的耳朵。
“什…什麼?”
前幾天,周澤宴和兒子興致勃勃討論著三人出國旅行時,我還在旁邊笑著看著他們。
如今才知道,原來這三個人裏,不包括我。
我咬著牙,問周澤宴為什麼。
周澤宴低頭劃著手機,笑著給張曉雲的朋友圈點讚:
“哪有什麼為什麼?”
“本來就沒打算帶你,沒聽懂嗎?需要我再說一遍?”
“好不容易有個小長假,曉雲那麼辛苦,我帶她和兒子出去玩玩。”
“那我呢。”
我顫抖著身子問出這句話。
我不辛苦嗎?
當初我懷孕後,為了照顧家庭,周澤宴勸我找個清閑點的工作。
他當時摸著我的肚子,笑眯眯的向我發誓:
“老婆你放心,你可是咱家大功臣,誰都不能看輕你!”
於是我辭去農業教授的職位,選擇了更清閑、更能顧家的文職。
而現在,周澤宴卻皺眉說道:
“你一個單位文員,每個月工資四千塊,有什麼辛苦的。”
“這次機會難得,你讓給曉雲又能怎麼樣?”
“隨便你怎麼想,我去書房睡。”
隨後,他轉身摔門離開,沒有看我一眼。
而他的手機頁麵上,卻是和張曉雲的聊天記錄。
大段大段的文字,似乎在嘲諷我的失敗。
而這個時候,兒子忽然進來了。
他睡眼惺忪,似乎是被周澤宴那一聲摔門吵醒了。
他肉嘟嘟的手揉著眼睛:
“媽媽,你跟爸爸因為旅遊的事情吵架了嗎?”
我本以為他是來安慰我的,忍住眼淚,蹲下身去抱住他:
“乖乖,回去睡吧,媽媽沒事。”
“媽媽到時候會再勸勸爸爸的,我們一家三口一定會一起出去玩的,寶寶放心。”
周知節聽到這句話,渾身明顯一抖。
他將手背到身後,語氣有些扭捏:
“媽媽…你能不能…別跟我們一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