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水壺裏的開水溢出來。
滾燙的濺在溫時纖的腳背上。
她吃疼地發出一聲驚呼,後退一步,卻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雪鬆香滿溢而出,充斥鼻翼,溫時纖低著頭,連看封敘宴的勇氣都沒有。
“封、封總。”
他箍住溫時纖的手腕,將她狠狠往另一側的隔間帶去。
“嘩啦”一聲,封敘宴直接撕開了她的裙擺。
溫時纖嚇得渾身僵住:“封總,餘小姐還在......”
封敘宴沉眉:“她月經來了。”
溫時纖的心狠狠往下一墜,心想原來如此。
封敘宴舍不得傷餘雁如分毫,所以又用她來發泄欲望。
溫時纖苦笑一聲,一滴淚水延眼角滴落,砸在封敘宴的手背上。
他幽深的瞳孔更是黯下,粗糲的指腹拭去溫時纖眼角的淚水,聲音冷下:
“怎麼,不願意?”
溫時纖壓低聲音。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拒絕。
但她還是沉默著,沒有再開口多說一個字。
封敘宴低“嘖”一聲,按住她的下巴,狠狠往上一提。
溫時纖閉上雙眼。
可一如既往,封敘宴沒有吻住她的嘴唇。
他的吻,隻會留給餘雁如。
溫時纖宛如河池中飄搖的浮萍,忽上忽下,予取予求,任人宰割。
封敘宴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她的身上,直至數個小時後,溫時纖發出陣陣難以壓製的低呼,渾身癱軟地倒在床上,連抬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
封敘宴懶散地點了一支煙,吩咐:
“東西都處理掉。”
溫時纖沒有任何再休息的時間,掙紮著站起來,扯掉沾了汗和痕跡的床單,團吧團吧扔進垃圾桶。
她提著垃圾袋離開隔間。
卻被人用黑色塑料袋兜了頭,捂住嘴,掙紮著往一旁無人的病房裏拉去。
手上的垃圾袋被對方搶走。
光亮進入視線,溫時纖臉色慘白,對上餘雁如陰狠的雙眼。
“幾次?”餘雁如一個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臉上,“你這賤人,你們今天晚上一共做了幾次!”
溫時纖不說話,餘雁如便吩咐人把床單攤開。
數著上麵顯眼的幾灘濕掉的痕跡。
可整張床單幾乎都濕透了。
餘雁如分辨不出來。
餘雁如瘋了似的,一連又給了溫時纖數個巴掌:
“到底幾次,你說啊!”
溫時纖被打得頭腦發蒙,身體搖搖欲墜。
疼到極致,她突然笑了,一字一頓:
“六次。”
“第一次,整整一個小時,他才發泄出來。”
“第二次,他吻了我的鎖骨,他說......”
“啊!!”餘雁如發出絕望的尖叫,“你這個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你給我閉嘴!”
溫時纖卻死死瞪著她,一字一頓,宛如泣血:
“第三次,封敘宴掐著我的腰,說要我給他生一兒一女......”
餘雁如氣得全身發抖,竟直接舉起匕首,狠狠往自己的手腕劃去!
匕首剛剛切開皮膚,“砰”的一聲,封敘宴直接破門而入,奪走了那枚匕首。
餘雁如痛苦地倒入封敘宴的懷裏:
“敘宴哥哥,我好恨,恨我為什麼不能生孩子。”
“我好嫉妒,我嫉妒你居然讓溫時纖給你生一兒一女!”
封敘宴渾身一頓,陰沉至極的眼神落到溫時纖的身上:
“溫時纖,你都跟雁如說了什麼?”
餘雁如瘋了似的,一口咬在封敘宴的胳膊上:
“你知不知道,聽到她在床上叫嚷的聲音,我真的恨不得去死!”
她猩紅著雙眼:“敘宴哥哥,你幫我縫了她的嘴!我再也不想聽到她的叫聲!”
溫時纖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眾人將她團團圍住,卻沒人敢上前一步。
直到,封敘宴沉聲開口:“愣著幹什麼?都聾了?”
“去把針拿過來。”
“不、不要——”
溫時纖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扭頭想跑。
然而,保鏢們已經衝上來,將她團團圍住。
她被狠狠地按在地板上。
銀針刺入她的下嘴唇,穿過她的上嘴唇。
可封敘宴隻是擋住了餘雁如的雙眼:“別看,晚上又得做噩夢。”
他就這樣護著她,逐漸從溫時纖的視線裏消失。
沒有回頭。
房間裏的燈光很快暗下來,溫時纖蜷縮在角落裏,一點一點地剪斷自己嘴上的血線,給蘇渺渺打去電話:
“我的機票,定好了嗎?”
可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推開。
封敘宴背對燈光,長身玉立,眉梢微微擰起。
“機票?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