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天,顧景然將江知遙接回了家裏,與此同時顧父在顧家老宅設下家宴,為顧景然接風。
紅木長桌擺滿了菜,顧父坐在主位,笑意盈盈地招呼眾人。
開席前,江知遙去了趟洗手間,可轉身剛推開隔間的門,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攥住。
“砰”的一聲,門被反鎖。
顧沉囂的氣息瞬間籠罩下來,帶著酒氣和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他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的唇齒,像要將她吞噬。
“唔......”江知遙掙紮著推他。 來尋她的顧景然也聽到了洗手間傳來的聲音,詢問一句:“遙遙?怎麼了?”
顧沉囂的動作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他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手也不安分地朝著她的敏感點探去。 江知遙渾身一顫,忍著喉嚨裏的哽咽,用盡力氣擠出聲音:“沒事......我很快就好,你先回去吧。”
腳步聲漸遠,洗手間裏隻剩下兩人粗重的呼吸。
江知遙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眼淚突然在眼眶裏打轉,不是委屈,是極致的厭惡。
“怎麼了?”顧沉囂見她紅了眼,停了手上的動作,語氣也軟了些,“是我弄痛你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狹小的空間裏炸開。
“顧沉囂,你就是個混蛋!”
男人摸了摸被打的臉頰,眼底閃過一絲怒火,冷笑道:“為了顧景然?就這麼護著他?”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語氣帶著哄騙,“別跟他假戲真做,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等我拿到我想要的,以後我會對你比以前還好。”
聞言,江知遙眼底全是嘲諷,“顧沉囂,你的好太廉價,我要不起。”
這話徹底惹惱了顧沉囂。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眼神陰鷙:“廉價?那孤兒院呢?你想讓它也變得廉價嗎?”
江知遙的眼神瞬間清醒。
“那些孩子,還有院長,”他慢慢湊近她,“你要是真敢對我哥起別的心思,我不介意讓他們無家可歸。” 熟悉的威脅,熟悉的卑劣。 江知遙看著他眼底的狠戾,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壓下喉嚨裏的腥甜,聲音甚至帶著以前的溫順:“我知道了。”
見她服軟,顧沉囂鬆了手,指尖摩挲著她的臉頰,像是安撫一隻順服的小貓:“這才乖。”
他覺得自己又掌控了局麵——她離不開他,永遠都離不開。
隨後他放心離開,沒看到身後江知遙攥緊的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飯桌上,氣氛正熱。顧景然握住江知遙的手,看向顧父:“爸,我想盡快和遙遙結婚,但是不辦婚禮,我們旅行結婚。”
“好!都聽你們的。”顧父笑得合不攏嘴。
可一旁的周淼淼立刻接話,挽住顧沉囂的胳膊,嬌滴滴地說:“那我和沉囂的婚禮一定要大辦,風風光光的。”
顧父笑著點頭:“那是自然,淼淼是我們顧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婚禮必須隆重。”
顧沉囂端著酒杯的手緊了緊,臉上掛著客套的笑。
散席後,顧沉囂找了個機會把江知遙堵在走廊。
“這麼著急嫁給顧景然?”
他扣著她的腰,語氣帶著酸意,卻又自我安慰道:“不過也好,都在顧家,以後我們天天能見麵。” 江知遙沒說話,此刻的她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廢話。
顧沉囂卻以為她是默認,心頭的煩躁散了大半,他甚至覺得,她心裏還是愛他的,嫁給顧景然不過是氣話。 他俯下身親了親她的嘴角,像在確認某種歸屬,然後笑著轉身離開:“聽話就好。”
他轉身離開的瞬間,江知遙立刻抬手,用袖口狠狠擦著嘴唇,仿佛沾了什麼臟東西。
走廊的風穿堂而過,帶著窗外白色鬱金香的香氣。
她望著男人消失的方向,在心裏默默想:就快了,這樣惡心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