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盛安都傳,攝政王蕭景淵把我寵上了天。
世家小姐辱我鄰國為質身子破敗,他下令毀人容貌,割其舌頭。
朝中大臣參我囂張跋扈戾氣太重,直接被他帶人滅了九族,屍骸一片。
我與青梅竹馬的將軍大婚當日,他當眾砍了將軍的腿,血染喜堂。
我提劍刺穿他的胸膛,他卻赤眸含笑,眼底是化不開的偏執。
“阿狸,你這般烈性,與孤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也隻有你才能誕下孤的子嗣,若違此誓,就罰我永墜閻羅。”
帶著血腥味的吻落下,我身體裏那股瘋魔隨之顫栗。
那天後,十年攜手掃清政敵,江山在握,無人敢說半句。
可去護國寺求子那日,一對母子卻攔在了我的麵前。
“公主一介女流卻掌管詔獄極刑,煞氣太重,菩薩是不會為你賜嗣的。”
看著一旁稚子熟悉的眉眼,我轉動佛珠。
一炷香後,親手捧著小小的描金漆盒去了蕭景淵的書房。
“皇兄,有人想害你背棄誓言去見閻王,我便替你除了這隱患。”
......
漆盒砸到書桌上,盒中細碎的骸骨混著暗紅血跡滾落。
蔓延的血腥氣覆蓋了房間的龍涎香。
蕭景淵見到那熟悉的麵容,目眥盡裂。
“蕭狸,你為何對孩子下此毒手?”
他顫抖著泛白的指尖,看著血肉模糊的一團,想碰又不敢碰。
我彎唇一笑,隨手撚起一塊細小的骨片,對著光端詳:
"皇兄這話問好笑,這孩子的生母口口聲聲說,他是您的骨肉。"
“可我分明記得,十年前在崖底,您抱著奄奄一息的我哭著發誓,此生子嗣唯有我能誕下。
若違此誓,便要千刃加身,永墜閻羅。”
此話一出,他臉色驟變。
我把玩著骨片,抬眸看向他黑沉的瞳孔,語氣愈發輕柔。
“我這是幫您守著誓言,免得您真要去那閻羅殿報道。”
“您不謝我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怪我?”
我漫不經心的樣子,徹底惹怒了蕭景淵。
“我看你真是瘋了!”
“這個孩子不過是意外,無名無分,本不會撼動你的地位。”
我輕歪頭,擰眉玩味一笑。
“錯了。”
“在我這,沒有意外。”
話音落,門外傳來女子淒厲的哭喊。
柳嫣掙脫束縛披頭散發的撲進來,死死拽著蕭景淵的袍角。
“殿下!我們的孩兒死的好慘!”
“他才五歲,您一定要為他報仇啊!他可是你唯一的孩子啊。”
她一雙美目,此刻迸發濃濃恨意。
我從袖中抽出匕首,手裏的骨片被丟到地上,抬腳碾碎。
方才送孩子進詔獄時,我特意留著她的命,就是讓她親眼看著自己孩子化為一對碎骨。
她害怕的想躲進蕭景淵身後,被我一把拽出。
“蕭狸,住手!”
我置若罔聞,用匕首挑起柳嫣的下巴,湊到她耳邊。
“唯一的孩子?”
我嗤笑,“柳嫣,你蠢就蠢在,非要跑到我麵前蹦躂。”
她瞪大了眼,還沒反應過來時,匕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頓時鮮血淋漓。
“啊!我的臉!”
血跡染紅了她慘白的臉,蕭景淵驚得快步上前。
他一手抱著柳嫣,一手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的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他深吸一口氣,抱起人焦急離開。
隻冷聲留下一句:
“公主濫用私刑,禁足一月,即日起不得踏出院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