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視頻點開,鏡頭透過路邊的路燈,照向我房間的窗戶。
畫麵中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不管是從外形還是衣著,都和我十分相像。
昏暗的燈光下,那個人對著攝像頭,露出一抹模糊但足夠令人驚悚的笑容。
“啊!!!”我忍不住的尖叫出聲:
“這不是我,這真的不是我!這段監控肯定是假的!”
監控裏窗戶旁邊的‘我’很快消失在畫麵中。
許隊長讓李警官把視頻又重新播放,暫停在‘我’微笑的那幀畫麵。
他依舊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你剛才說,你在睡覺期間沒有醒來過,那這段你怎麼解釋?”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有沒有可能,我是起來上衛生間,或者隻是起來伸伸懶腰?”
許隊長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但卻帶著一絲嘲諷:
“你確定?你的男朋友就死在你的房間門口,你毫無波瀾的起來上了個廁所?或者運動一下?”
“蕭小姐,你說這些話,你自己相信嗎?”
我張著嘴,舌頭微微後縮,頭皮一陣發麻,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是啊,我說出的理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怎麼能說服別人呢?
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在別墅裏給我做筆錄的警官走了進來。
他把手裏的平板遞給李警官:
“許隊長,這是關於這次案件的一些其他證據。”
他出去之後,許隊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還是需要我一件件幫你回憶嗎?”
我握緊雙拳,激動的晃動著被受訊椅禁錮的肥胖雙臂。
“我沒殺他們,我沒有......”
“我第一次見我男朋友的家長,他們對我很好,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真正的凶手還逍遙法外,你們去抓他啊!”
我失控的情緒沒有讓許隊長有絲毫的動容。
直到我情緒歸於平靜,鬆開緊握的雙手,他才繼續冷酷的開口:
“我們在別墅的牆壁裏找到了凶器,上麵隻有你一個人的指紋。”
李警官把平板裏的圖片調了出來,那是一把可以更換刀片的手術刀。
“這把手術刀上隻有你一個人的血跡!但是......”
李警官把照片劃到下一張。
“被換掉的這片刀片上,混合了他們七個人的血。”
“這些,都隻有你的指紋。”
我呆住了,腦海裏突然閃過什麼:
“可是我不根本會用手術刀啊?我平時連菜都不會切的!”
許隊長接過平板,把圖片調到屍體照片的那幾張。
這些照片已經被處理過,模糊了內臟的部分。
他指著那些傷口:
“這些切割傷口邊緣呈鋸齒狀,裏麵深淺不一,旁邊還有大量試探性淺痕。”
“這明顯是不經常拿刀的人,切出來的傷口。”
我心臟開始狂跳,張開手掌,上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不少細小的傷口。
“不......”
我崩潰的用緊握的雙拳不停的敲打桌子。
笨重的身體想站起來,卻被受訊椅禁錮了雙腳。
我大聲地哭喊著:
“你們肯定是搞錯了,明明我隻是睡了一覺,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肯定是有人陷害了我!”
許隊長和李警官依舊冷靜的看著我,仿佛早就預料到我的反應。
直到我哭聲漸弱,隻剩抽噎,手腕和腳腕都被磨出滲血的紅痕,許隊長才繼續開口。
但他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是錘子砸在我心上。
“我們還有一些其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