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火速把我送到醫院。
醫生仔細檢查後幫我縫了針,我能聽到縫針刺入皮膚發出‘噗’的輕微悶響。
隨著‘哢嚓’一聲短促清脆的剪線聲,他深深的歎了口氣:
“傷口不深,沒有割透皮下脂肪,但傷口長度超過五厘米。”
“雖然這次脂肪救了你,但你還是需要減肥,肥胖對身體不好。”
我不好意的對他點了點頭,真誠的說了句:“謝謝!”
因為肥胖,這些年我幾乎不出門,也沒朋友,性格孤僻敏感又自卑。
當初陳默然搬來和我合租的時候,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但他不在乎,他甚至特意去學了我的家鄉菜。
陳默然跟我表白那天,他說:
“蕭一是這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
可現在,他死了!就死在我的麵前!
心口猛然一痛,眼淚止不住地砸下來。
警察卻在這個時候,遞過來一張化驗單:
“蕭小姐,這張化驗單顯示,你身上的血跡不止你一個人的。”
“而是你們八個人的!”
“所以,你這是鱷魚的眼淚?”
我看著那張紙,整個人如墜冰窟,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這怎麼可能呢?
為什麼我身上會有所有人的血?
很快,我被帶到了警局的審訊室。
審訊我的人變成刑警隊長許濤和一位女刑警李璐。
許隊長的眸子沉的像深潭,眼睛像鷹盯獵物般盯著我。
我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房間裏靜的可怕,氣壓驟然降低,我的後背頃刻間就覆上一層薄汗。
在我快撐不住的時候,他猛地拍著桌子開了口:
“主動坦白是自首,這一點不用我說吧?”
“昨晚的事,你再詳細說一次,不要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旁邊的李警官麵無表情的補充了一句:
“你最好不要撒謊,我們掌握的,比你以為的更多!”
我低著頭,咽下一口吐沫,把昨晚的事又講了一次。
他們為迎接我排練的舞蹈,那碗隻有我喝了的紅色湯汁。
還有那個真實的夢。
許隊長伸手打斷了我:
“你睡覺的房門昨晚並沒有關,半夜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我努力的回想:
“沒有,我睡覺一直很沉。”
他接著問我:“那你的肚子被割,總不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我有夢見有人在用刀剖我的......”
我突然頓住,現在才後知後覺:
“你們是在懷疑,我是凶手?”
“那我的肚子也受傷了呢?”我急忙解釋。
“蕭小姐,或許這一切都是你的自導自演,畢竟這場殺戮裏隻有你一個幸存者。”
許隊長的聲音嚴肅又穩重,他看了我一眼又繼續開口:
“我們已經查了案發現場附近所有的監控,在案發時,沒有任何人靠近這棟別墅。”
“凶手就在你們八個人之中。”
我愣住了,渾身像被電擊:
“那有沒有可能凶手提前藏進別墅,殺人之後又躲起來,等警察走了之後再......”
“蕭小姐,請你不要質疑警察的辦案能力!”
許隊長厲聲喝住了我:
“我們的同事已經地毯式搜查過,除了你,別墅裏沒有任何活人。”
“別墅裏更沒地下室和任何隱藏空間!”
他頓了頓,接著說:
“不過我們倒是在路邊的監控裏,發現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旁邊的李警官配合的調出一段監控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