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蜷縮一團,有燈光打在身上,驚喜抬頭,卻見一群混混圍著自己。
“好像是孕婦啊?把她身上值錢的帶走。”
“萬一被報複呢。”
“怕什麼,肯定是個小三,不然怎麼會被老公丟在這裏。”
譏諷嘲笑的話,像是利劍紮入溫清辭的心臟。
她身上值錢的外套首飾都被扒得一幹二淨。
有混混碰到她下腹的血,十分嫌棄地踢踹她的身體,把昏迷的她丟到大馬路上。
再醒來,是在醫院裏。
她摸了摸腹部,孩子還是沒保住。
溫清辭無措地哭泣,給陸北琛打電話,第9個電話才接通。
“陸北琛,孩子。”
“北琛,我要玩旋轉木馬,你陪我!”
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
“辭辭,孩子的事情,可以找院長幫忙。”
陸北琛低聲解釋,“我陪思悅,等她記憶恢複,我再好好陪你。”
又是一樣的借口,陸北琛要是算過,就會發現,他連一次產檢都沒陪同過。
掛斷電話後,溫清辭擦幹眼角的淚水,去找院長,申請援外。
院長豫開口,“主要是家屬簽字,北琛那邊答應了嗎?”
“他答不答應,已經不重要了。”
溫清辭回到別墅的第一件事,就是簽下離婚協議。
撤銷當天,她早已在國外。
他們隻有離婚,不會再複婚。
次日一早,她將離婚協議遞給從簡思悅房間出來的陸北琛,兩人麵麵相覷。
字跡幹淨利落,是陸北琛要的結果,卻讓他莫名不安,沒細想,壓下這份情緒。
“要演戲,就做全套,這段時間,你住在次臥,也不會和思悅起衝突。”
陸北琛整理她的碎發,“撤銷那天,我就送她去國外。”
這話,溫清辭早已聽過無數次,最後的信任早已和孩子一起消失。
“隨你。”
說完,房門打開,簡思悅穿她的絲綢睡衣,睡眼朦朧地出來。
陸北琛鬆開她,上前整理簡思悅的衣領,皺眉,“不冷嗎?”
仿佛和溫清辭才是見不得人的偷情。
溫清辭斂眸蓋住諷刺,當天搬到客臥,將兩人的婚紗照和情侶杯子全丟了。
陸北琛看見這一幕,無奈歎氣,像往常一樣哄著。
“小辭,隻是演戲,我們最後還是會結婚。”
男人沙啞的聲線透著性感,卻無法再讓溫清辭心動,反而帶來心痛。
她輕啟紅唇,“是你說,做戲做全套,萬一她看見了,豈不是露餡了?”
帶刺的話,讓陸北琛表情頓冷,用力摔上門。
沒多久,門外就傳來簡思悅開心喜悅的聲音,還有陸北琛的低哄。
溫清辭抱頭坐在地上,但凡陸北琛多上心留一會,就會發現床上的流產報告。
她將最後的婚戒摘下來,帶著陸北琛曾經許諾過的一切,丟到窗外。
既然做不到,那她也不要了。
她重新去醫院上班,順便去找陸老太太解釋。
“奶奶,我和北琛。”
走不到最後。
話沒出口,門外一個提刀大漢氣勢洶洶地衝進來,對她一陣罵。
“怎麼會有這種庸醫!把我孩子搞成植物人!”
溫清辭將陸老太太護在身後,皺眉要解釋,卻被一道尖銳的聲音給頂撞。
“我認識她!她不僅醫德不行,私人生活還混亂!”
“勾引我男朋友!”
簡思悅踩著高跟鞋,氣勢囂張地從包裏拿出一遝照片,揚在空中,上麵是溫清辭和陸北琛的曖昧寫真。
“這就是證據!”
溫清辭腦海裏全是陸北琛的句句低哄,和誇獎。
“辭辭,好乖,你穿這些好看。”
可在此刻,成了紮入溫清辭心臟的利劍,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