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雲琛腳步猛地一頓,顯然也有些遲疑。
但低頭看見沈言柔還在流血的脖頸,那點兒動搖也沒了。
他語氣煩躁不已:
“人命關天,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像個妒婦一樣蠻不講理。”
“我已經娶了你,拜了堂成了親,便算完成了儀式,隻不過沒跟你圓房而已,並沒有違背賜婚旨意。”
“沈言曦,勸你不要拿陛下來壓我。”
他頓了頓,語氣稍微軟了幾分,卻不是對我。
“還有,我既然碰了柔兒的身子,便會對她負責。”
“就留她在國公府當個貴妾,你們繼續以姐妹相稱,有何不好?”
“柔兒性子溫順,定會好好侍奉你的。”
沈言柔依偎在他懷裏,配合地弱弱開口:
“姐姐,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盡心盡力伺候好你和雲琛哥哥的......絕不敢有半點逾越......”
我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剛才還叫小公爺,這就改口喊上雲琛哥哥了。
蔣雲琛心疼地摟緊她,朝我瞥來警告的一眼。
“你就是性子太軟,才會被她欺負成這樣。”
“日後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我簡直要被他們的無恥氣笑。
什麼叫我欺負她?
我盯著沈言柔的臉,嘴角微勾:
“妹妹應該知道,幹出這等恬不知恥的事來,放在民間,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我已經選擇給你一個痛快了,倒成我的不是了?”
蔣雲琛咬牙切齒道:
“沈言曦,你真是蛇蠍心腸,不可理喻!”
“我怎麼就娶了你這樣的毒婦?”
說罷,他抱著沈言柔大步離開,完全不顧在場眾人的目光。
父親氣得渾身發抖,手握劍柄青筋暴起,質問英國公:
“這就是你們國公府的家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此羞辱我沈巍的女兒!”
英國公自知理虧,連連賠罪:
“沈將軍息怒,是犬子無狀,我定好生管教......”
一旁的國公夫人卻有些不樂意:
“話也不能這麼講,一個巴掌拍不響,那沈言柔也是你們沈家的女兒。”
“雲琛說的也沒錯,既然木已成舟,姐妹一場,都留在府裏也算有個伴兒。”
“言曦始終是正妻,不會讓任何人越過她去的,還有什麼不滿?”
我當沒聽見,直接對陪嫁的侍衛下令:
“抬走。”
“這怎麼行,這是陛下賜婚啊!”
國公夫人急得直跺腳:
“這時候悔婚,陛下怪罪下來誰擔得起?”
“今晚的事隻是一場意外,再說了,權貴之家的男兒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你為何就不能大度些?”
我當然清楚,陛下金口玉言,不可能輕易收回成命。
但我眼也不眨,繼續命令侍衛:
“把嫁妝抬到國公府西院。”
全場嘩然。
西院是......那位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