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敢置信看向蘇牧野,蘇牧野手指著我的發頂,忍不住捧腹大笑:
“老婆,你這理發技術真不咋樣,都給我兄弟剪成禿頂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顫抖著指尖抓起床頭桌化妝鏡。
鏡子裏,我頭發隻被剃光頭頂,頭皮被剪刀劃出一道很深血痕,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又滑稽。
隨著蘇牧野沒心沒肺笑聲,白明珠也不再掩飾幸災樂禍笑意。
心口傳來針紮刺痛,淚花不爭氣的迅速蓄滿眼眶。
比我眼眶眼淚先掉下來的,是白明珠楚楚可憐哭聲:
“老公,白玫姐是不是和我生氣,怪我亂動她頭發了?那我道歉行不行。”
蘇牧野心疼幫白明珠擦幹眼淚,又為難哄我:
“我老婆又不是故意的,都是兄弟,大大方方的。”
蘇牧野說最怕女人掉眼淚,麻煩,難哄!
我努力吸了吸鼻子,眼淚卻更不爭氣掉下。
突然,蘇牧野驚呼一聲:
“乖兒子,你怎麼流血了?”
下意識摸上留下深深血痕頭皮,還有絲絲血跡透過頭皮往外流。
被關心暖意轉瞬即逝,我自嘲笑笑,蘇牧野終於發現我受傷了嗎?
我期待又忐忑看向他,白明珠弄傷我,蘇牧野會作何抉擇?
蘇牧野說過,無論誰都不能欺負我,他要保護我一輩子!
在我期待目光中,蘇牧野緊張大呼一聲:
“醫生,先給我老婆看看!”
我心口猛的一墜,早知道會是這樣,還是忍不住失落。
白玫甜蜜依偎在蘇牧野肩頭,假好心說道:
“老公,你還是先關心下白玫姐吧,她頭皮傷到,流了那多血,一定很疼!”
蘇牧野彎腰將白明珠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
“醫生,馬上給我老婆安排檢查。”
他語氣緊張:
“白玫得的是罕見病,也不知道有沒有傳染性。”
將心頭苦澀往下咽了咽,我沙啞著嗓子叫住他:
“蘇牧野。”
他不耐煩回頭看我一眼。
我苦笑了下:
“你也一起查查吧。”
他那麼嫌棄我,昨晚我們才發生過關係,萬一我真有傳染病,是不是也會傳染給他?
蘇牧野臉上頓時揚起沒心沒肺的笑:
“沒事,萬一你治療失敗,我又恰好被你感染,那我就陪你一起上路。”
蘇牧野說話一向沒心沒肺,我都快記不清多少次被他傷到。
這次心口的痛怎麼都揮之不去。
做完化療,我去做了抽血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我鬆了口氣,心口的痛似乎緩解了一點。
將檢驗報告拍照保存,我發消息發給蘇牧野:
“蘇牧野,這病不傳染。”